故安实在没兴趣听他继续废话,于是打断道:“你可能带我去趟盛极圣?”他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肯定。
闻言,李慕歌蓦然停下他的滔滔不绝,用一种极度无奈的眼神看向对方:“故兄,我现在是朝廷头号通缉犯,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故安一向是闻弦音而知雅意,沉吟半晌,淡淡道:“我帮你洗脱罪名,你带我去盛极圣。”
李慕歌连忙点头同意,欢喜道:“你我击掌为誓。”
故安伸出手掌,李慕歌用力迎上,口中并道:“违此誓,烂桃花!”
故安闻言举起的手掌立刻就泄了气:这人脑袋里除了那些风流香艳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正经事?
“铛,铛,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窗外传来打更人苍老的声音。
丑时至,夜已深。
夜虽深,但故安和李慕歌却不能趁夜而眠。只因两个人、一张床,实在争执不下。
故安内力不济,此刻正被李慕歌压在身下威逼利诱。但他也不是易与之辈,一手银针早已将对方扎成了筛子。
他们二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寸土不让毫厘必争,时间被他们静止,空气被他们凝滞。此时此刻就看谁先坚持不住败下阵来。
李慕歌突然心生一计,忍着穴位上的剧痛,将身体越压越低,把脸越欺越近,近到鼻尖相触呼吸可闻,近到那皎皎月色终于溶了他的灼灼其华。
“你要干什么?”故安已经心生预兆,忙警觉道。
“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李慕歌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刚扬起,就因一阵疼痛又被迫扯下嘴角。只不过那疼痛虽能中止他的笑容,却不能制止他的行动。
于是他的唇就这样压下,带着玉的温润欺上一片冰凉,蜻蜓点水润物无声。
故安怒极,刚要妄动真气,却不料手腕一痛,脉门被制。
“故兄,怎么样?还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我其实不太介意”
故安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还是让步道:“床让给你。”
李慕歌摇头道:“我问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故安冷笑,咬牙道:“李慕歌,你莫不是个变态?”
李慕歌嘿嘿一笑,无赖道:“我是不是变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故兄你感觉到我变态就够了!”言罢,他的唇再次压下。
故安看着眼前再次逼近的黑影,深吸一口气,终于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