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们双方已达成盟约,互相体谅也属应该。”那沉稳男子语气依旧,不卑不亢不急不缓。
年轻男子刚张口欲辨,却蓦然被另一个男声打断。
只听那男声幽幽道:“我已为你家主人耽搁了多日,也担了不小的风险。今日他若还不来,就休怪我无能为力了,这条秘道今天必须毁去!”虽然他的语气并不如那年轻男子的激烈,却字里行间都透着股阴狠。
“侯爷难道就不顾这同盟之谊了吗?”问出这句时,那沉稳男子声音更加低沉,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那镇国将军已经在查了,我若是折在这了,哪里还有什么同盟?我这也是为了你家主人好。”这时那男子似是唤来若干守卫,秘道外响起一阵嘈杂。
“侯爷,可否再容缓片刻?”沉稳男子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一丝急切。
被叫做“侯爷”的男子并未回答他,只兀自下令道:“动手!”二字一出不容半点缓和。
他话音刚落,李、故二人就觉头顶上方的出口突然一阵震动,紧接着眼前便出现一道细缝。
故安见状立即灭了火折,二人不由分说,一前一后迅速奔回来处。
“怎么办?就算他们没有追上咱们,看到水芙蓉的屋子也该知道自己暴露了。”李慕歌边跑边喘,边喘边问。
“小爷你不是说撞上了正好兴师问罪吗?”顾安此时也是心中气闷,只觉自己自从与这人在一块,运气就一落千丈,遇上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不麻烦!于是不禁反唇相讥。
“我是想兴师问罪的,但现在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还是息事宁人的好。“而他口中的那个“无辜”自然指的是故安。
故安横他一眼,刚想大骂却见出口已近在眼前,于是只好作罢,奋力爬了出去。
只是上天似乎已经对与他二人作对这件事乐此不疲,于是他与李慕歌好不容易刚逃出秘道,就听屋外似有动静。
闻声,二人立刻蹲下身体隐在窗下。希望这午夜的寂静能将自己的行踪掩埋。
黑暗还是黑暗,寂静仍是寂静,但在李慕歌与故安耳中却充斥着布料摩擦着空气的窸窣,由远而近,锐利的划破这庭院的沉寂。
有人来了。是谁?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抛却花花世界来到这隐晦之境?
深沉的夜色中染上一点突兀的白,那点白渐行渐近伸展成一道人影,但那人影却不像人,因为人通常是走他却是在飘,又着一身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