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了。”故安对于掌间的空洞似乎毫无所觉,脸上表情依旧淡定从容,只是脸色有些过分苍白。
皇甫广帛但笑不语,却突然加重那两根手指的力道,令对方手掌间本就不止的鲜血更加汹涌。
故安眉头轻皱,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眼中残忍的笑意。
而正是这一抹残忍的笑意,又令他的眉间涌起更高的山丘。
他记得,这个人以前是很爱笑的,和此时一样——用不同的笑容表达不同的情绪,这一点倒是和李慕歌很像。
但现在,他的笑容却已和皇甫广帛不像了。
同样,不像的还有他的温度。
虽然刚刚,他指尖触到他手掌的时间,短暂得只有一瞬;虽然现在,他的手指与他隔着热血与腐肉,但他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度——没想到时隔多年后的首次触碰,他竟会如此冰冷,再不复当年一丝余温。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冰冷?是什么让他的笑容不再赤城?那答案直白得令他只能沉默。
时间在故安的世界有数秒的凝滞,在他触到他的这一刻,遥远的似隔了万水千山历尽岁月长河,亲近的又似只隔了一层血肉,一张面皮。
可他与他之间隔着的又岂只是一层血肉,一张面皮,一程山水,一段岁月?他和他之间横亘的是永远无法释怀的原谅。
永远。。
别来迅景如梭,旧游似梦。
漏箭移,那堪屈指,
暗想从前?
故安手掌间的血洞越来越大,殷红的鲜血止不住地向外涌出。
虽是滴在了李慕歌的脸上,但却似在他的心上灼烧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令他觉得疼,又觉得空,觉得热,又觉得冷。
所以他果断地滑出袖中玉扇,不顾皇甫广帛的钳制,毫不犹豫地击向对方的那两根浸满故安血肉的手指。
皇甫广帛轻蔑一笑,一直抵在李慕歌腰间的左手用力击出一掌,轻易就将对方击飞出去。
只是没料到,在对方身体飞出去的瞬间,他手中的那柄白玉折扇居然弹出一柄锥形长剑,狠厉精准地砍向自己贯穿于故安的两根手指。
眼见银芒劈下,皇甫广帛想要抽回手指已来不及。于是只好侧上身去,用左臂来挡下这断指一击。却没想到此时身旁的故安竟主动抽回手掌,并一掌将他推开,自己硬接下了这一砍。
李慕歌神色古怪地看着这一幕,手下及时收力,令剑势迅速减弱,但仍旧难免伤及对方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