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各国官府对他多年来的打压令他由怨生恨,自此便决定只杀朝廷官员了吧?”皇甫广帛觉得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那个青玉本就是个怪胎。
故安笑笑,摇头道:“青玉虽是个杀人魔头,却并不痴傻。相反,作为杀手他能活到现在,只能证明他很聪明,所以他绝不会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之事。即便如将军所说,那他也应该从曾经迫害过他的襄国下手,先找那个光禄大夫的亲朋报仇,何必无缘无故地找上熹国的大理寺卿?”
其实故安想到的,皇甫广帛又何尝想不到?刚才之所以百般为难,只是希望对方所说能令他更加信服。现在看来,这个故安暂时还未叫他有所失望。
于是他点点头,转而问道:“那么青玉为何会杀了洛秋离?”
故安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将军难道不知原因为何?“
皇甫广帛似笑非笑道:“懵懵懂懂,不甚明朗。”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因有些话他决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而借故安之口,现在看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故安了然,心底不禁苦笑一声:曾经你最厌恶的满腹机谋、尔虞往来,如今都已运用自如。我是该替你高兴,还是该替你悲哀?
“众所周知,洛大人仪表堂堂年少有为,深得君王宠爱,其风头一时无两位列熹国重臣,但洛大人的出身却鲜有人知。其实他早年曾是将军府的一名幕僚,后来仕途上的一帆风顺也都有赖将军的一路扶持,因此他亦是将军安排在朝廷中的一步暗棋。”说到此处,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皇甫广帛一眼,见对方未有阻止之意,便继续道:“但随着近日熹国朝堂上的争斗愈演愈烈,这步暗棋也逐渐浮上了桌面。所以洛秋离在这个时候被杀,很可能与将军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况且这起命案之所以被认定是青玉所为,只是因为杀人方式如出一辙。但追根究底,其实谁也没有亲眼看见青玉行凶,在这之前谁也未曾见过青玉的相貌!他们只不过是恰好看到李慕歌拿着凶器站在死者旁边而已。所以说,杀人手法可以刻意模仿,杀人凶手也能够任意栽赃。”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了青玉,还是青玉栽赃了这位一身冤屈的李兄?”皇甫广帛突然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或者说眼前这个文弱书生更有趣了。
“都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青玉’是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代表‘青玉’的人是谁?”故安看着皇甫广帛胸有成竹道:“如果杀死洛秋离是为了在熹国的朝堂上‘断去将军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