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见状暗道不妙:看来这皇甫广帛手下训练的俱是死士。若一会儿真打将起来,恐怕他二人难以全身而退。
三人一齐大概等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刚才喝下”一眨眼“的侍从突然睁开眼睛一脸清醒,完全没有半点被迷晕之人的迹象。而且他也说自己感觉只眨了一下眼睛,并无半点昏迷之感。
皇甫广帛见状,对故安点头道:“这‘一眨眼’虽然确实存在,但也不能确切证明你刚刚所言就全为事实。因为我实在想不清楚,青玉和水芙蓉到底与李兄有何冤仇,才会施此毒计陷害于他?”
李慕歌虽与皇甫广帛“势不两立”,但在这一点上却是不谋而合。他苦笑着看向故安,亦问出心中所想:“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故安闻言,一向波澜不兴的双眸也不由染上几分无奈。只听他那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曾想过无数回,但最后却只能说‘无巧不成书’。”
“我也曾一度认为,是水芙蓉与青玉一起合谋陷害的李慕歌,但后来在打听关于水芙蓉的消息时却彻底推翻了我的想法。以前,她一月只接两三次客,且不问客人身份全凭自己喜好。但近日,她却夜夜恩客满座,且入幕之宾尽是城中显贵。”
“这样的行为,倒颇像是要借那些有权有势之人替她避开某人。”一向游戏花丛的李慕歌对妓女的这种伎俩自然心领神会。
故安对李慕歌点头道:“没错,水芙蓉这样做确实是为了躲避‘青玉’。但错就错在她那夜却选择了你。”
李慕歌自负一笑:“没有办法,谁让那些绝世佳人通常都是多爱才俊轻权贵呢?”而他口中的那个“才俊”自然是自己。
故安有时真觉得这个人真是心态极好。就像此时,明明已经危机重重,他怎么还有心情在一旁得意这些风花雪月?
他刚想讽他几句,却听一旁的皇甫广帛语带戏谑道:“李兄,你可知正是彼一时的情场得意,才铸成了你现在的人生失意?那天水芙蓉虽选了你,却因为这一次的心怀侥幸既陷你于命案,也害得自己下落不明?”其实对他而言,很多事他心中早已有数,之所以一直让对方为他抽丝剥茧,只因为自己在等一个“惊喜”。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情’之一字虽则确实害人不浅,却并无对错之分。错的只是命中注定。”说罢他转头看向故安,继续道:“水芙蓉那夜恰巧选了我,‘青玉’又在那天恰巧来到了琅玉阁,无权无势的我自然为她挡不住他,于是便让他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