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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风悚然一惊,本能地挥剑格挡,却由于对方的动作太快而无法确定这一剑到底袭向何处,于是他只能选择护住一处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顾言曦双袖迎风十指急弹,瞬间将百枚银针射向皇甫广帛的各大要穴,令他的动作立刻慢了下来。
季长风抓住这个空档,立即看清了他的动作,于是堪堪挡下这致命一击。同时击出一掌,将对方震到三米之外。
皇甫广帛只觉这一掌有开山裂石之威,似已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震伤,令胸腔内气血不断翻涌。但这却不是令他最感到担心的,他所担心的是顾言曦的那些银针。现在他的各大要穴麻木无觉,全身经脉渐渐僵化,脑中意识模糊不清,眼前景象虚实难辨,就似酒醉般晕眩无力,又似将死时回天乏术。
可是他还不能死,如果他死了,又怎么去赎这份国破家亡的罪?
意识朦胧中,他看到季长风走到自己的面前,却被一个人徒手拦下,那个人手上的血滴在自己的胸前热热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暖。那个人的背影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就像是一个永生难忘的美梦
“九爷,若是杀他也该由我亲手杀他。”顾言曦话音未落,已从皇甫广帛手中拿回自己的软剑,在众人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时已毫不留情地一剑贯穿他的心脏。
这一刻,大片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锦衣,亦浸透了他的剑身。
这一刻,那双一向温柔深情的眼眸,终于渐渐合上,从此再也开不出那倾世的桃花。
他冷冷地睨着这一幕,脸上看不出悲喜,也找不到动摇,只是紧紧地握着那柄青峰,站在原地寸步不移。
过了片刻,季长风亲自摸了摸皇甫广帛的脉搏,见对方果然已死,便拍了拍顾言曦的肩膀道:“曦儿,走了!”
顾言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如既往地跟在他的身后,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去,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早已被掐得血肉模糊。
经过一夜的屠杀,东襄终于占领南秦。
将俘虏的皇族与百姓被安置后,东襄王立即就对这一次的大获全胜进行了封赏。
而为这次进军提供了大量情报的顾言曦自然占得头功,被封为“征夷候”,这是他第一次在东襄获得的官职,也是东襄有史以来第一次将布衣封侯。
虽然封候后有许多人对他并不信服,但鉴于他与皇族的亲密关系谁也不敢表现出来,自此他的声威在朝堂上开始如日中天。
顾言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