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是故安又是何人。
山隙狭小,此时他二人紧身相贴,颈项相交,彼此的体温全都熨帖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温热的呼吸也都交融在了一起,漫过颊边钻入耳际。
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悄悄酝酿。在李慕歌的唇碰上故安的唇时,终于酿成了一抹情愫。
他将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另一只手制住他夹了银针的手指。眼角挑起一道恶意的笑纹。
舌尖探入,他不顾被他咬出的那道殷红。当血腥的气味在唇舌交缠间溢出,这种滋味,或许更加甜美。
滋味不错,果然还是让他尝到了。
隔着轻薄的夏衣,在未知的黑暗中耳鬓厮磨,或许这一刻已不再是李慕歌一个人的天堂。
故安清冷的眼梢竟也浮了层淡淡的绯色,眸中更是月色无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山隙内是一番风月缱绻,山隙外却是一场阴森诡谲。
只见刚刚那几只抬着喜娇的黄皮子,此刻竟非四肢着地,而是后腿直立而行,前腿就如人的手一般,捧着大堆金银排列而行。
这些畜牲眯着眼、咧着嘴,脸上竟似在笑。而且那笑容就像是市井之徒占了便宜后,侥幸得意的笑容。
李慕歌虽在与故安纠缠不休,但也没把这诡异的一幕落下,眼角处挂了淡淡的冷意。
那几只黄皮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二人未免节外生枝,都很有默契的不想让它们发现。所以一人停止了掠夺,另一人停止了反抗。
时间在这一刻,终于安静得很美好。
等那黄皮子走后,故安看准时机,挣开对方的桎梏,干脆利落地将那几枚银针全都招呼到李慕歌身上,痛得对方俊脸一垮。
“小安,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李慕歌挤出山隙,苦不堪言地将银针拔出,一脸委屈。
故安闻言又是一把银针在手,却在触及他略带可怜的目光时,又收了回去。明知道他是故作可怜,但他还是甘愿被欺。
冷哼一声,他转身走入刚刚那些黄皮子走出的那个石洞。
心中有些郁闷。
李慕歌脸上露出一丝宠溺,讨好地跟了上去。
这处石洞并不是平行延伸的,而是斜直向下。陡峭时竟需扣着洞壁上的凸起处向下爬去。而且洞口越来越窄,到最后已窄到连一人都很难通过。
故安较瘦,死磨硬挤算是勉强过去了。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