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要。
花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颗夜明珠,映得花瓣暗香浮动。
穿过花径,迎面竟有一条地下河缓缓淌过。河边栽遍梅树,花树摇曳落英纷纷,似是就这样重复轮回了百年。
“如此花树不腐,无风自动,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一切不过是蛊。”故安淡淡地瞟了一眼那落下花瓣,只见那花瓣落下后又自动飞起,停于树梢又悄然落下。
“看来咱们误打误撞,很有可能是端了那魔尊哑红音的老巢。”李慕歌有些得意洋洋。
故安却没有他这般乐观。魔尊的老巢岂是他说端就端的?
这时,他见树下立了把油纸伞,似乎有了些年头。伞旁放着一支笔,笔下散着几张花笺。细细看去,只见那花笺上提着一行蝇头小楷,字迹清隽却又透着抹洒然。
上面提的是一首《虞美人》: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
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
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那墨迹已浅,却情深不倦。
故安看着那首词若有所思道:昔日,他在天魔教中,不曾听闻哑红音偏爱梅花,只知道他院子中种的都是五彩斑斓的毒花。就是赏花时,他看的也都是牡丹芍药这些国色天香,从未注意过梅兰竹菊这些清淡素雅。
正在他思索间,李慕歌忽然拉了他的手向前走去,且边走边道:“这些个破纸有什么好看的?走,去那边看看,小爷见那里有扇雕花檀木门,看着就气派,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你刚刚还觉得那玉箱不错,说那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呢?”故安闻言立刻反唇相讥,但却并非停下脚步,也未向往常那般甩开他的手。
李慕歌嘿嘿一笑,转头无赖道:“世事难料嘛。”
走入那扇雕花檀木门,眼前的景象令故安不由眉头一皱。
花木扶疏水光掩映,舞榭歌台帐挽流苏。
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景一致,俨然就是将天魔教中哑红音的那座“惊鸿照影楼”原搬了过来。
难道这真是哑红音的墓?
“看小安的神色,恐怕这还真是那魔头的老巢?”李慕歌眸中一转,已心下了然。
“你又知道了?”故安没好气地斜他一眼,指了指躺在廊椅上的一柄青色的长剑:“那这柄剑的来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