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唇角不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时,一片莹白轻轻落到了他的唇上,令他蓦然响起刚刚的那个吻:那个带着梅的暗香、风的清冽,以及朝阳的暖意,落在他唇上的一片柔软。
望着那高高的宫墙,想着墙外街上的繁华,不知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在街角一边吹嘘,一边摆下一出棋局。
这里是熹国的皇宫,不是江南的香雪。
只是不知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又有几分是梦,几分是真?
他忽然想起了那幅映在烛影之中的画。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故兄,好雅兴。”李慕歌抬头望向斜倚枝桠邀月同饮的故安招呼道。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月下霜。要不要上来把酒一叙。”故安眼尾轻挑唇畔微翘,显然已有几分醉意。
李慕歌对他的邀请有些意外,但这却并没有阻止他跃上树冠的身形。
刚刚屋内昏暗,此时月色皎然。他这才看清故安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额头也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暗自一想,恐怕与方才在向九富家的擅动内力有关——他经脉脆弱气海悬虚,经他多次观察,每次只要他一动武功就会变成这般。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唇,他暗自轻叹一声,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有没说,只接过对方递上的酒坛一饮而下。
此时的故安,也一反平日的冷静自持淡漠凉薄。单手拎起酒坛仰头就灌,辛辣的酒液沿着他的唇角、下巴、颈项一路蜿蜒而下,浸湿了衣襟烫到了心。
“今夜有些反常啊,故兄可有心事?”李慕歌斜睨着故安,神色中三分调侃七分探寻。
“怎么?我就不能如此喝酒吗?”故安眉梢轻挑,侧头看向李慕歌。
“能能,怎么不能?尤其是在‘美酒逢知己,他乡遇故知’的时候任谁也当开怀痛饮。”再次抢过酒坛,他将剩余的多半坛佳酿一饮而尽,眼中隐有戏谑。
“你又知道了?”故安歪着头,第一次被戳破“真相”后没有冷眼相对,而是眸中带笑。
李慕歌见状也是受到鼓舞,于是大方承认道:“那个冒牌货看你的眼神明显就是久别重逢,而你又恰好带了张人皮面具,我要是再没知道点什么也太‘装傻’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脸上却是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