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宫前。“严大人请在此等候,咱家先进去禀告一声”林怀宇一拱手,“有劳公公”片刻之间由宫内出来一人,却不是黄锦。此人来到林怀宇身边,一抱拳“严大人!”林怀宇一看此人长身玉立,面容清瘦,二目有神,气度高绝,三缕长髯飘洒胸前。不认识!忙施礼问道:“大人是?”“严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在下夏言。嘉靖八年的进士,当年的主考正是严大人!”林怀宇一惊心中暗想:“原来他就是夏言,居然还是我的学生,不过看样子人家也没拿我当老师。毕竟他现在是礼部尚书,皇上身边的红人嘛。”想到这林怀宇满脸陪笑,“原来是夏公,失敬,失敬。下官拜读过大人的本章,大人所提的郊祭之礼乃上古之礼法,见解独到,令人万分钦佩啊!”“严大人过奖了,严大人居官清正,文采风流,才是真正的清流领袖呢。”两个人互相吹捧了几句,夏言转身告辞。这时黄公公由宫中走出“严大人,皇上叫你进去呢!”林怀宇一听忙拍拍身上的尘土,正了正仪容。迈步进了内殿。庄严肃穆的大殿空旷无人,里面用厚厚的惟幔层层隔挡着。绕过几层惟幔来到殿中间,只见一个硕大的牙床摆在正中,床的四周用白纱笼罩,床隔着几步远有一座一人多高的八卦炉,炉前站定一人,正是当今天子嘉靖皇帝朱厚熜,林怀宇一见连忙跪倒:“臣严嵩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嘉靖皇帝没有转身,抬头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儿:“你来了,身体可好些了吗?”“不敢劳圣上挂念,臣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嗯。那就好。”嘉靖帝又是沉默不语。林怀宇如坐针毡,又不敢冒然搭话,这种吉凶难测的感觉让他有点冒汗。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问“听说你得的乃是失魂症?这是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病症,怎么得的?”林怀宇早有准备:“回皇上话。”林怀宇一五一十的将严世蕃告诉他的方太医的诊断全都说了出来。嘉靖帝默不作声,半响才道:“把你在病中所遇,再与朕细说一遍!”“臣记得不是太清,只记得臣的神识离开身体,来到一个黑暗之处,穿过漆黑的走廊,到了轮回转世台前。。。。”林怀宇舌泛莲花,滔滔不绝,添油加醋,将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全都端出来了,嘉靖皇帝听的津津有味,入了神了。自言自语道:“真的有,真的有!”林怀宇爬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但愿能够顺利过关啊!拜托了!嘉靖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严爱卿,平身,赐座。”林怀宇一听,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旁边的黄锦搬过来一个绣墩来让他坐下。嘉靖帝接着说道:“爱卿为官清正,办事勤谨。朕素知之,泰山祭祀皇父一事你办的很好。”“此乃为臣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