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后会有期吗?”杏儿仍在抚琴,但却不再是那首《君莫离》。
“这不就到期了吗?”楚离叫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饮。
“二百两银子,够你雇一百个琴师。”
“但那一百个琴师,可不会脱光了和我抱在一起应付官兵。”
“官兵还会来抓你?”
“不知道。”
“你到底惹了多大的官司?我长这么大,这里从来没来过官兵。”
“惹官司的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怕什么?”
“我有别的官司。”
“你的银票,真是你爹留给你的?”
“是我师傅。”
“你师傅……叫什么?”
“反正不叫吕天麟。”
琴声依旧,杏儿沉默许久,无数次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有爹吗?”
“有。”
“有爹,是什么感觉?”
“问我么?”楚离一笑,“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怎么?”
“我爹很早以前就死了,是师傅收养我。”
“那你娘呢?”
“比我爹死的还早。我都没见过。”
“那你想见她吗?”
“昨天晚上你要是没管我,或许现在已经见到了。”
“你跑到这里,只为躲官兵?”
“上次是,但这次不是。”
“这次你想干嘛?”
轮到楚离沉默了。没想到话题拐来怪去,会拐到这里。说是来听琴的?鬼都不信。
总不能说这次是专程来睡你的吧?
“你说,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杏儿隐隐一笑,似乎猜到了楚离的龌龊心思。
“至少我师傅和唐沐是一个样。”楚离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师傅这两个字,本是自己极力回避的话题,一时嘴快,竟然自投罗网。
“你师傅都教你些什么?”
“除了睡女人,什么都教。”
“他也和唐公子一样讨女人喜欢?”
“他兜里的银子讨女人喜欢而已。他的脸被火烧过,胆子比你小的女人,看一眼就会吓死。”
“你觉得我胆子很大?”
“我觉得你敢把刑部的顾大人扒光了撵出屋。”
“是唐公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