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她找遍了每一寸角落,包括床底柜底书桌底,她都拿着手电筒,认认真真地搜索了一遍。
满头大汗地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余然哭丧着一张花脸坐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两条麻花辫上挂满灰扑扑的灰尘和蛛网,小脸上也是左一块右一块的脏迹,像只刚闯了祸的小花猫。
她脑子里乱一团,乱哄哄的,心里除了那根绣花针以外,再没其他。至于乞巧殿什么的,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事情轻重缓急,对余然而言,神针的代表意义远远大于她在其中发现的乞巧殿。
空间虽好,却是易招来祸端的东西。
余然不是孩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双眼茫然地望着针插包上乱七八糟插满的绣花针,细如羊毫的小针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针眼里特意留住的各色丝线,在空气中无声无息地飘摇,透过橘黄色的光芒,她似乎看到灰尘的颗粒在空中飞舞。
绣花针、乞巧殿、乞巧殿、绣花针……她脑子里全是绣花针和乞巧殿,突然脑海中突然浮现两个字“乞巧”一道细微的光芒从她的眼前闪过,睫毛扇动的刹那,余然身边的环境已变换成另一个地方——供奉着织女画像的乞巧殿内。
怎么回来了?余然瞪大双眼,有点不敢相信周遭的环境。她用尽吃奶的力气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疼,疼得她泪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会疼,那表示神针没丢,难道它真的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余然蓦地想起一开始发出的心愿。
心愿,神针,发热的额心,痛得想要裂开来的脑袋。
她一屁股坐到蒲团上,双手搁放在膝头,撑住下巴,仔细思考几样东西的相关处。很快,她找到其中的关键,眼角一抽,那根神针它现在已经钻进她的大脑里安家。
余然当场懵住。
也就是说,整座乞巧殿正安安静静地待在她的脑海里,只要她想,不管是神识还是身体,她都能随时随地的自由进出。还有脑海中的信息告诉她,外界一天,乞巧殿内一年。
此时此刻,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突如其来地涌上余然的心头。她很想痛哭一场,痛痛快快地将自己前世的恨怨委屈哭出来。告诉自己,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她不该牢牢记挂着那些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既然是重头再来,那她就不该带着有色眼镜去对待。
又哭又笑,胡思乱想了会,余然抬起手,摸摸发热的额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