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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余奶奶不留意,余然在那副从明宋时期流传下来的发绣观音像上,打了一缕神识。这样,不管那女人把那幅观音像带到哪儿去,她都能感应到它的位置所在。此事宜早不宜迟,一旦观音像被带离市,余然想要即可找回来的希望就不能成真。
不过,在此之前,她首先要绣一副替代品。
余然站在二楼的阳台,小拳头攥紧,眸光冰冷地目送红色桑塔纳轿车驶离西余村,看着那女人临走时心满意足的样子,她咬紧下唇。谁叫她才十岁,谁叫她爸爸死得早,妈妈又改嫁,家里只剩下一老一小。
余奶奶最终肯舍弃那幅福祸难定的观音像,不就是为了年幼体弱的她着想。
为了夺宝而灭人满门的事历史上频频发生,观音像留在余家,只会给她和奶奶带来灾厄,不会带来半点好处。
只是,她好恨!
恨自己为什么重生在十岁,而不是十八岁?
十八岁,起码是法定意义上的成人,可以和余奶奶有商有量。也许最后能帮奶奶保住那副观音像。
现在想什么都没有意义,先把替代品绣出来,才能将原作替换出来。
余然抿抿唇,松开攥紧的小拳头,转身入房间,打开五斗柜,拿出一个小藤箱,开锁,从里面取出一块白色真丝底料。她打算用黑色的丝线代替发丝,在底料上绣一副观音。
在书桌上摊平白色真丝底料,余然握笔,运足灵力,下笔如神,将脑海中用神识扫描到那副观音像,一气呵成。底稿完成,立刻上绷,两米的大绷几乎占满整个房间,余然找出所有黑色的绣线和绣花针,施展天衣无缝针法第一重。
无数劈成十六丝的细丝在白色的底稿来回穿梭,滚针、缠针、接针、切针,看得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也就花了半个多小时,一副色泽清雅,古朴有致的观音像落绷,并迅速装裱上轴,装入檀木匣。
刚忙好,通向楼梯口的房门被人敲响,随即余奶奶的声音传入房间。
“然然,你睡了没?”
余然一听,赶紧收拾好绷凳和卷绷,手脚极快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揉揉眼睛,解开麻花辫,揉捏几把,拖着拖鞋,走过去打开房门。
“奶奶什么事啊?”
刻意拖长勾人心弦的妩媚尾音,余然抬手挡住打呵欠的嘴巴,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慵懒样,眯眼问道。
满腹心事的余奶奶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