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制桂花,裹上入口即化,雪白细腻的酥皮,一朵朵代表十二个月份的鲜花,在春寒料峭的早春二月竞相怒放。
点心做好,沏了一壶花茶,余然脱去围裙,单手拎起藤编食盒,跨出厨房,过遮风挡雨的抄手游廊,出垂花门入外院,踏入门窗紧闭的三间通铺。
和走时一样,余奶奶躺在摇椅上,双眼闭合,一摇一晃,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然拎了食盒放轻脚步,走到摇椅旁边的小圆桌,将装了点心的玲珑瓷碟一个个拿出来,倒上一杯花茶,开店的计划书放在茶杯一侧,尔退后一步,静静坐到一旁的圆墩子,等余奶奶发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余然忐忑不安的心也从一开始的急躁不安渐渐平息下来,看了眼依旧一摇一晃的余奶奶,她从绣花背包里拿出手绷,对着窗户口,一针一针绣起来,就在她渐入佳境,物我两忘之际,余奶奶突然发话了。
“决定了。”
余然顿了下,双眼平静地对上余奶奶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嘴角一弯,笑靥甜美地点头:“决定了,就叫余娘子点心铺子。”
“好吧!选个吉日开张吧。”余奶奶起身离开,一丝眼光都没扫向摆放在圆桌上的点心、花茶、计划书。
“是。”
站在门口,目送余奶奶略显佝偻的背影淹没在垂花门深处,余然眼角微微湿润。
她明白,余奶奶这些举动背后的真意。
路是余然自己选的,那后果自是由余然一人承担下去。余奶奶是在告诫她,这世上唯一能倚靠的人只有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的人,不论走到哪都能活下去。
在一个旭日初绽的早晨,余娘子点心铺子静悄悄地开市了,限量售卖各种中式纯手工点心和蜜饯,与此同时,管理坊市的修真委员会会长的桌头摆上关于余家一老一小的资料。
“范家擅药,余家擅器。看来这句话真的要成为历史了。没想到,余家唯一仅剩的后人居然拿祖宗留下的铺子开点心铺子。”
叹息一声,面目俊朗,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站在菱花窗前,深沉的眼眸远眺余娘子点心铺子所在的位置。半响过后,他吩咐属下。
“既然那副代表乞巧门传承的观音像已经落到夏洛妃的手中,那负责监视余家的人员全部撤回,改为监视夏洛妃。”
“是,少主。”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低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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