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壮汉屈着腿,大腿肌肉紧绷着,正拼命往前使力。这一鞭抽在手上,痛的他手一松摔倒在路边。这边一松手,马车立时便往后退,将前面的四人拖倒在地,另一边车轮从推车的一个壮汉腿上压了过去,那壮汉惨叫一声,腿立时便断了,长长的腿骨穿到皮肤外面,鲜血直流。马车倒过去并不停止,接着撞到一匹马,那马半个身子栽倒在车上,后半个身子被顶着,再撞到后面的马车,四肢立时都断了。第三辆马车眼见不对,将马车斜斜赶开,两辆马车堆过来,这才停下来。一堆人人仰马翻挤在一起,惊叫痛呼声不绝。
“啊,我的腿!”断腿的汉子痛的在地上打滚,骨刺穿出皮肤外足有一掌宽,另一人将他拖到道旁靠在土堆上。前面拉纤的四人手脚均被划的鲜血淋漓。
“赵四,你做什么!”王宜伟怒吼一声。王宜伟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鼻大嘴阔,眉毛怒飞,下面勒着一条兜裆部,胸口长着一片浓密的胸毛,两条手臂都有长长的疤痕,双手布满着厚厚的手茧,一看便是劳苦人家长大。此刻他正从地上爬起来,手指赵四,眼睛愤怒得要喷出火来。
监工赵四看到马车伤人,退开两步,也不看伤者,而是转身往坡上行去,一边喊卫兵过来。“赵四,你站住!”那汉子吼道,赵四反而撒开脚丫子跑上去了,立马就叫下来一队士兵。
“我的马,”第二辆车的驭马四肢皆断,一时未死,在地上痛苦嘶鸣,大颗眼泪从马眼淌出来。马夫搂着马脖子,急得眼泪直流。马是一家人最重要的财产,是马夫的命根子,现在这匹马死了,他一家将来的生计也就没了。
一对士兵立刻将现场围了起来。赵四耀武扬威的走进人群,对着王宜伟一鞭抽了过去。“王宜伟,老子就在这里,你待怎的?居然敢冲着老子吼,你不想活了吗?”马鞭抽在肩膀上,立刻就现出一条血印子。
王宜伟看得士兵围上来,周围百姓都手无寸铁,不想连累大伙,只是怒得发抖,却不说话。
“赵尉官,我的马死了,我的马死了。”赵四还待再抽,那边马夫连滚带爬抱住赵四的腿,眼泪直流。赵四一脚踢开马夫,“马死了就死了,死开!”“可我是为咱鼎湖国干活啊,官府不管吗?”“你一个小屁民,还说官府,屁大点的事,滚到一边去。”旁边一个士兵说:“马死了,你干嘛不死!要死死远点。”另一个士兵嘿嘿笑着说:“这马死的不错,今晚上有肉吃了。”“死了娘的,赶紧把马拖到伙夫那去,久了就不新鲜了。”队尉干脆道。
“赵尉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