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不入二流的县令压得唯唯诺诺,是权!为何一地教头要屈身巴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为财!又或是人人称赞的大侠却惧内,为情!
亲情束缚着人,权力指使着人,财富驱动着人!何其悲兮,或自愿,或不愿,奈何结果却定了下来。
“我已知好汉的性,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今是由我来与好汉喝上一顿,还望莫要嫌弃在下的酒量小,喝醉了说胡话。”严林春则是让范家赫带着一帮伙计离去,去寻另位隐士。在其看来,那位的年事已高,顶多请来当个老师傅,没那么大价值。
“若不嫌家酒浑,那就进来坐坐。”阿肥拉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得了脸面,不妨同卖个面子,缓和双方的关系。就算拒绝,也犯不着往死里得罪。毕竟现只是个牧羊人,自个孤单力薄,真要斗起吃亏的还是自己。
“多谢款待。”严林春进了屋,看里在地上挖了个浅坑,灶中生着火,架着个三角支圆铁架,锅内正烹饪着肥牛肉,再有些山根野菜,煮得香气直飘,已是开吃了会。
里有三人,一十七、八岁的壮青,见他身材高壮,太阳穴鼓起,目中炯炯有神,拿着个大碗扒饭,想必就是他儿子。身边的是年过三十,余韵犹存的美少妇,已是放下了碗筷,目光一直盯着门口,危襟正坐,担忧着自己的丈夫。再一人,是六十多岁的老妪,慢慢抖抖的夹着菜,露出的牙齿缺了好几颗,这便应是阿肥拉的岳母娘了。
阿肥拉进来吩咐道:“阿秀,你去扶老母去隔壁休息。”又一瞅他儿子,“正子,皮痒了?还不快去帮扶。”
“好勒。”青年不情愿的把碗放下,身后负着把灰布条裹着的长剑,站起来一身阳刚之气澎湃。严林春恍惚产生种错觉,此人可能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阿肥拉更可怕!
“请!”刘老汉添了双碗筷,识趣的关上门离开,只余两人坐于宽板长条凳上,一股诡秘之感充斥灶房。
两人坐下,阿肥拉提起酒壶往碗斟酒,这酒是自家谷米酿造的,这酒壶大得如同个水桶,瓦制的,装得下十几二十斤酒水,底边还镀了层铁,放在火旁烤着,喝起来温热。
“来,喝!”略带澄黄的酒水,杂着股稻香,填满了海口大碗。两人对碰一下干了大口,酒水不浓,胜在香醇。
锅里沸水翻腾着,冒着热气,严林春伸手夹了块牛肉,裹了碗中的辣沫,在锅侧敲了敲,放进口中细嚼,品着,正宗的山野肥牛,牛肉气充塞味蕾,不禁赞道:“好肉,好手艺,今个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