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贝花剑,为他拍去身上尘土,见他依揉着红肿的眼球便道,“这只是在下的小手段,伤不着眼的,只需过会儿就自个消去,切莫再揉虐眼睛了。”
“嗯。”贝花剑应了声,道谢之语则说不出来,另两人狼狈爬起,回望时带着恨意,却是不敢再说什么,随走到周浩然后边。
“那就就此别过,明日再见!”周浩然抱拳。
“明日再见!”太虚拱手回礼。
待远方,那人影徐徐走远,两人静视凝望着。
“不怕有诈么?”恶一转身看他,难得开口。
太虚摇摇头,慧珠在握:“家猫子想吃鼠,狗未必就爱吃鼠。”
这县令的职权则是很大了,不似前朝设着州、郡之类的。当朝太祖大刀阔斧,分十三府,设府令世袭一职,称府主。一府十几县,设县令,称县尊。再是县境中镇、村、乡之流合之近百。每县治下有着十数二十万人去了。且是手下,分官制和军制。官制则是捕快巡检治安之流,由捕头为首,而军制则是县尉管着的,直属朝廷机构。像是平定山匪,便是军制出手,要抓江湖大盗便是捕快的事情。
换而言之,县令便是个肥差,是一县之尊,可把一众捕快当成私兵,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到了这官职就不想升了。不然上去能做什么?要是家族有势的还在府境里排得上名号,不然就得是空架子文职。或是上调天庭,熬个数十年成为朝实权大员。但哪有这个县中土霸主自在,挂着七品官,朝中三品大官到自个地盘来都得称兄道弟。
自然,这县尊一职多是境内豪族把持着,似读取功名的书生,只得当个小吏,主簿到顶,难是染指大位。而更上,那可世袭的府令,如南阳府令,更兼秦王这重身份,可比做王侯之流,威势滔天,已能与朝中那几位近天之臣的大员扳扳手腕了。
太虚两人几个轻功点下,跃上了山壁,进了山林。打算在林中呆上一日,等那主簿带着县尊的意志谈谈。
细个数,肚子还没个怎么饱,又是在小山涧旁定了个点,两人分头去寻那野物,这一天总得有个吃的东西垫肚吧。
草是青葱利长,狂野的遍山都是,由是近了镇些,找啊找,太虚行了两三个山头,扇着衣袖闷道:“这都快是一个时辰了吧,怎就没只山鸡野兔蹦跶呢。”
又是来到水边,瞅了瞅,只看到条比尾指还小的鱼种游乐,眼疾手快的将它捞了上来,捏着它的尾巴看它蹦跳,嫌弃的说:“额,我怎这个笨,一方水养一方鱼,这还没臂宽的溪涧,怎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