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鄙人就替源香老百姓们,多谢义士慷慨解囊,仗义疏财相助了,但义士接下来除暴安良时可要注意了,那贼人窝点在金沙县,打着善人的名头坑害两县百姓,不知多少因他人家破人亡,影响了县尊政绩,致使有识之士所不能忍,本是两县县尊交好,议定好了的,可那金沙县近来变得有点古怪,金沙县尊压下了此事,无奈只得托县尊一人谋划。”
“何个古怪法?”太虚思索问道,这财是送了,下面便是出力了。从主簿言语中太虚提炼得出,那要被除暴安良的对象,也就沾了某个大人物的关系,做事太过嚣张了,且是影响到县令的政绩,阻了他道,恰好太虚凑上来,要假借他手剔去这颗毒瘤。
这县令三年一次小考,十年一次大检,却是限制着他,为了自己,要为百姓谋些福利,不能任由权贵豪族鱼肉百姓,搞着一地乌烟瘴气。
说到金沙县的古怪,主簿也不禁暗皱眉头,有些棘手:“这是近来有个言灵教兴起,供那无相预灵神,生了势,使得金沙县尊焦头烂额,不过也压了下来,义士只管到金沙县后,寻探吕家大宅,将个名为吕布云的人铲除便行,县尊可许为你提前消了红名,事后也无需再做联系,你我之间,从不相识。”
自古那些妖言惑众的邪教最是让上位者伤脑,偏是底层百姓多愚昧之辈,捣毁一个又衍出一个,屡禁不止。一些较好的只是骗财骗色,一些恶劣的直接煽动人起义造反,连带管辖的县令都追究掉了脑袋。如今却是一见迹象便列为头等大事。
“确是确是,小弟虽听过大人的名,却至今从未谋面,小弟偶听百姓贫苦,便自主相助,又听有恶霸毒害百姓,受民之托,为民除害,县尊闻我义举,消我红名,真是英明的父母官。”听这暗示,太虚也是大肆睁眼说瞎话。
主簿见太虚如此上道,便是邀请:“现今已午时,不知两位义士可有就餐,不如到镇里小馆去吃上一顿。”
“不了,我二人刚是吃过,现则是无缘再聚。”太虚拒道,从怀手掏出昨日就准备好的紫金。如今这个挥霍法,真个花钱如流水,挣钱如盼春雨,刚是得来的万两赤金已流走近半。
主簿接过,三斤紫金有些微沉,掀开黑布襟,里躺着六块紫金长条,手掌轻抛掂量,多年称量的功夫没有落下,无误,揣纳怀中,道:“我看二位义士缺那代步之物,鄙人便自作主张的赠予义士一匹好马,还望莫要见外。”
便是将自己的坐骑牵予太虚,与周浩然同上了一匹马。周浩然只当了个引路人,保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