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人听不懂呢?”
流云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懂,是你的福分!”
淑妃跪在地毯上,脸色煞白。
“你是她十多年的主子,怎么竟忘了,银红不识字?”
“臣妾,陛下,臣妾……”
皇上摇头:“不必说了!你是朕的母后指给朕的,朕又能拿你怎么办?”
淑妃微微松了口气,方要说什么,就见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
“你过来,到榻上坐下。”
淑妃起身,在软榻上侧了半个身子坐倒,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乞求地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皇帝,微微敞开一丝衣领,水红色的裹胸传递着媚态。
皇帝左手有一只方形的红宝石戒指,此时他缓缓开启红宝石戒面,露出其中一抹绿色粉末,向淑妃精致的秀鼻凑了过去:“来!这香是极好的,闻一闻,如堕温柔乡,会让你忧烦皆忘。”
淑妃身不由己,就着皇帝的手闻了一闻。只片刻,她的眼神便渐朦胧,身子斜斜倚在榻上。
皇帝看着她,眼神中竟是悲悯:“母后让你来监视我,你当我真的什么也不晓得么?银红怎么惹了你,她,她不过眉眼之间,和那人略有相似,才让我动了心……那人,那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淑妃的身体不安地在榻上扭动,脸色潮红,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自己的胸口,衣襟大敞,一大块白玉般的肌肤显露出来,呼吸粗重:“嗯,嗯,好……好……”
淑妃已入幻境,脂粉横斜,忘情所以。房内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春光旖旎,唯有立在榻前的皇帝,周身如同环绕着冰雪,清冷一片。
淑妃所睡香榻的后面,竖着一张钿罗镶拼的朱漆屏风,精工细作,是荷叶环绕的锦鲤戏水图。
屏风的后面,有细微几不可闻的呼吸声。那是一团粽子般捆绑着的银红,嘴里被塞着锦布,在黑暗中双眼大睁,泪流满面。
满室皆春,而又如此荒凉孤寂。
皇帝看着,眼中竟滴下泪来,缓缓撤身走出,自取了斗篷,一步步行进那秋夜中去了。
盯着茶几上那张两指宽的细纸,柳贵妃手里的茶盅当的一响,碰到了下面的碟子:“怎么,这果真是那个沐梭沙王子递来的生辰帖子?”
对面的小太监眉清目秀,眼神十分机灵:“正是!万岁爷已命人张贴皇榜去了,说定要替这位王子找到那位命定的意中人。”
柳贵妃扯下绢子略擦了擦鬓角,挤出一点笑容:“如此,多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