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和往年没有两样,雨雪纷飞的天气毕竟是很少的,倒是这北风凌冽的时季分外长。陇南的山脉随着冬季的到来而显得分外萧瑟,满山都是枯黄的蒿草和蔫萎的槐树,偶尔有几座村子零碎地隐约在山圶旯里。连河流也被这寒冬冻得瑟瑟发抖,越发细小了,荒原上已经基本上看不见活的“生物”了,鸟雀也是稀客,从这山沟沟里探出头,又没入了那山腰中,除了风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萧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沿着崎岖的山路盘旋而上,离开家太长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萧逸顺着川口的方向一直走,过了清水河荒草萋萋的北岸,跟着公路上汽车轮胎压出的两道光溜溜的痕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碰到草滩里放羊的老人,他戴着厚厚的羊皮毡帽,杵着酸枣树把削成的拐杖,定定地瞅着萧逸,然后用旱烟杆子指着问道:“哎少年,你走哪里去呢?”
萧逸答道:“远方!”
延绵不绝的寺顶山脉一直朝东延伸下去,终年不化的积雪还残留在山顶之端,遮阳从云朵里照射出来,将萧逸的影子拉得老长。
北风依然在呼啸,路旁的枯草也被冻得瑟瑟发抖,萧逸颤巍巍地行走在无人的远方,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吃力地向前迈着,“远方,我的远方……”
他听见“轰”的一声,自己无力地倒在地上,路上的石子硌得他的脸生疼,而自己完全没有力量将身躯撑起,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寒冷,他听到有一只鸟从天空飞过,鸟的叫声特别好听,高鸣声是那么好听,而自己却无力抬头去望,眼睛再也不听他的话了,他缓缓合上了疲劳的双眼,远方啊!
这年冬天和往年没有什么两样,雨雪纷飞的天气毕竟是很少的,倒是这北风凌冽的时季分外长。延绵不绝的寺顶山脉一直朝东延伸下去,终年不化的积雪还残留在山顶之端,遮阳从云朵里照射出来。
萧逸缓缓感到自己有了感觉,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仿佛什么在拽着自己脑袋,拼命的拽。
“啊,头好疼!脖子好疼啊。”萧逸迷迷糊糊的想,身体被压的很难受。
“哇!”
萧逸终于感觉有些轻松了,紧跟着就是各种不适应和微微的寒冷,这种微凉的气息从口中吸入体内,萧逸猛吸了一口。
“哇!”气息灌入口中,萧逸直接出了叫声。
而这声音又让萧逸感到陌生,这是婴儿婴啼声,和自己平时的声音根本不一样,却的确又是自己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