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昏童，鱼人老族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契约的力量发动了，让昏童设身处地为敌人着想。
契约的力量影响到紫蒂、苍须这样偏向中立的人身上，影响还好一些。放到敌人身上，对当事人而言简直就是灾难！
“如果这场战争之后，昏童还活着，契约的力量消散，他回想起来，自己就是最大的内奸，是战败的罪魁祸首，会不会羞愤而死呢？”鱼人老族长不禁想。
抛开宿敌的身份不讲，鱼人老族长其实也挺佩服昏童的。
鱼人老族长也能感受得到昏童的商业才华。
双眼岛落到昏童，竟然迸发出了如此巨大的商业潜力，从而建设出了一番繁华盛景。
这是鱼人老族长没办法做到的。
“你夺走了我们的家园，将这里当做的基业领地，耗尽心血建设它，最后，也是你一手摧毁了它。”
鱼人老族长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丝命运的无常和冷酷。
他的心中对昏童竟有了一丝同情和怜悯。
“唉，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子的。”
鱼人老族长之前冲上金闪闪号的时候，设想的是自己最终战死。虽然死在昏童的手中，但也给予了对方重创，为己方撤退争取了最宝贵的时间。
而在此次大军出征之前，老族长的设想则是，他杀死昏童，夺回家园，一雪前耻，快慰生平。
没想到最终的情况，竟然是昏童主动自杀。
死因是一堆金币。
魔鬼的金币。
“诚信之神，统治深渊的大君之一，太可怕了！”
这一刻，老族长对金币的主人多了很多的敬畏。
凭心而论，他在事先对于这堆金币，并不是太寄希望的。
因为它不可靠。
金币必须持在目标手中，才可以发挥作用。
也不能偷偷放到目标身上去，必须得通过交易。
交易的过程中，还必须明确契约的内容。
不管是鱼人老族长，还是娜迦祭司，其实都没有想过用这些金币来影响昏童。
他们当时并不知道：帝国秘谍和本地领主昏童早已联手。
帝国秘谍很多时候单独行事。
他们的职责之一，是为皇室监察各地大小贵族。
鱼人方面只是发现了醋缸子海盗团中有内奸。严刑拷打之后，审问出来，对方是帝国的秘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