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小敬童马上转移目标跑到妈妈身边:妈妈,妈妈你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在哪里呢?爸爸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尚志看着薛童:”我真被你女儿打败了,你快点接上吧。”说完跳下床,冲进浴室。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呀……”薛童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真的好久没有想那个时候了,有多久了,宛如像上一辈子似得,但又似乎就在昨天。
尚志扭开水龙头,热水从头到脚而下,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她!他只觉得浑身游走过一层神秘涌流,不知从何而起,又迅速的隐进每一个细胞的深处。尚志双腿酸软的蹲下了身子。
这些年,他甚至告诫自己连有她的梦都不要做,他怕自己在梦里喊出她的名字。他怕那一波波一层层的噬魂之吻,在梦里侵蚀他的心,他的血脉。可是今天、这一刻这是怎么了?
眼底的热度一涌一涌的往外推,尚志用力的搓洗着自己脸,一股来自体内的愤怒无法节制的露出头来,尚志像拉不住自己的拳头似得,任其嘭的一声砸在墙上,
薛童赶紧跑过来敲敲门喊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一只蟑螂,没打到跑了。”尚志在自己的头上敲了几下”清醒,清醒,你这个傻瓜!”
尚志冲洗好自己,出来的时候,薛童已经把孩子哄睡了。正倚在床头看一本书,见他进来,赶紧把孩子抱进婴儿床。自己就半躺半倚的靠在床头上温柔的看着他,尚志尽量不去看她,不是他不想,而是今天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薛童靠着尚志,头抵在他的胸口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就那么忙吗?”
”嗯,很忙,你知道的,我们哪有不忙的时候。睡吧啊,累的散了架子似得,来睡吧。”
薛童呼啦一下坐了起来:”每天忙忙忙,累累累,你难道不是正常人吗啊?”
尚志翻了个身,负气的说:”你就当我不正常。”
黎明。尚志做了个梦奇怪的梦,他梦见一个自己被关在坚固的牢笼里,虽然痛苦可又不乏幸福的笑容。另一个自己自由的在牢笼外行走,但仅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泛躯壳。像一张写好条规的文件,被啪一下盖上了钢印,从此就按照既定路线周而复始。牢中的自己留露出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于是他急了,满世界的找破拆工具,但是一件可使用的也没有。他无奈的用双手猛烈的摇晃着牢门,可那牢门似乎坚不可摧,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那门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牢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