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含恼怒地瞪他,他不以为意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专心致志地在白板上作画。陌含方才已经画得差不多了,他又勾了几处细节,使作品更为立体。
陌含画的是瑞士之行,小小的缆车高挂在宽阔湖面上,拂动的树枝,好像能听到风的声音。
“这么喜欢,那我明年再带你去一回。”平生说。
陌含转过头,一双眸子晶莹美丽,平生忍不住弯下腰,将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陌陌,这是给你的。”
他快速抹去了画面下的湖水,然后移动纤长的手指,将陌含演出的情形一点点地勾出来。
他的记忆力惊人,竟将国内巡演的每一座音乐厅的大致轮廓都画了出来,里面都有个窈窕的身影,有的刚提着裙角走上舞台,有的在专心弹奏,有的则在谢幕,最后一幅停留在一架蜡烛簇拥的钢琴前,看不到舞台,看不到背景,也看不到人。
“从那时起,你就在我心里。”平生低声说:“每一场不能看到的演出,我都看了录像。每个你,都美得不一样。”
陌含的眼角渗出泪来,她刚想擦,就被平生握住:“没事,这样也很漂亮。”
她忍不住笑出来,紧紧抱住他缠在腰间的手臂:“平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平生闭上眼,摩挲着她的脖颈:“陌陌,相信我,我可以为你做更多。”
回去的时候,陌含还披着欧平生的外套。她只扣了中间的一颗纽扣,衣服又宽又大,颈间、下摆都松松地敞着,活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平生看得忍俊不禁,几步上去,就把她抱了起来。
陌含羞红着脸,敲了敲他的肩膀。他满不在乎地大笑:“你是我太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平生。”她轻轻地唤道,垂下眼睑,静静地看着他。
平生愣了片刻,突然起了兴,抱着她就开始原地旋转。陌含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吓得紧闭住眼睛。
他玩了好一会儿才停手,一边喘气,一边笑着放下她。脚刚落地,陌含就恼了:“欧平生,你几岁了?玩这个?无聊!”
平生不说话,只是冲着她笑。
她拿他没办法,恨恨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顾自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就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
“陌陌,别生气。我赔你,还不成吗?”他的笑容里满是狡黠。
“赔我?怎么赔?”她惊讶地问。
“赔这个。”平生绕到她面前,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