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人一拉马缰,两匹训练有素的骏马,同时停住脚步。
“她不是我带来的人。”车厢里传出低低的声音,一根手指,正指向墨谣。
一句话就改判了墨谣的生死,武将心领神会,一把抓起墨谣,就要把她跟那些俘虏来的奴隶栓在一起。墨谣本来布满污泥的一张脸,被那大猫一样的老虎,舔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来。武将略一愣神,把她推进女奴那一边。
绳索刚套在脖子上,墨谣就往旁边一挣:“我不要做女奴。”
武将看她还敢反抗,火气腾一下涌上来:“这可由不得你!”他们负责这一带的巡防,原本就有权把流民充作奴隶。
“不,我不做女奴。”墨谣把头一偏,不肯乖乖就范,“你要抓我,就干脆把我跟他们放在一起。”她抬手往另外一群衣衫破烂的奴隶身上一指。
武将一愣,连往她身上套绳索都忘记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要求。他原本看墨谣长得清秀,再大点会有几分风韵,把她跟挑选出来的女奴放在一起。另外那堆破衣烂衫、有男有女的奴隶,是要送去做苦役的。
墨谣清楚知道,那群挑选出来的女孩子,眼下不用做粗活,甚至还可能吃佳肴、穿绫罗。可那只是眼下,等到她们长大了,年纪和身体都成熟了,就要被送到专门取悦男人的地方去。她此时还小,不大知道取悦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绝对不是好事情,连那些夜晚聚在一起分吃偷来东西的乞丐,都看不起她们。
“我要跟他们一起,我可以做苦役。”墨谣明知道跑不掉,也不再跑了,话说清楚以后,她就伸出双手,等着被人捆住带走。
武将正要动手,刚才那个妙龄少女又折回来,好奇地看了她几眼,才开口问:“卿主问你,知不知道那些女奴,是要送去挽月馆的?你为什么不肯去?”
墨谣略微想了想,回答说:“每年冬天,我都会去大户人家祭祀先祖的地方,偷吃贡品。其他的小乞丐,总是抢着吃正殿里精致的肉脯。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主人发现,痛打一顿。可我呢,每次都只吃祭祀灶君的豆羹,虽然味道难以下咽,可是往往一整个冬天,都相安无事,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咦?”那妙龄少女轻叹一声,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返回马车边,把这话转述给车里的紫衣男子。不知道那男子说了些什么,妙龄少女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第二次折回来,对墨谣说:“我家卿主苏倾,要带你回去,你愿意吗?”
墨谣也跟着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