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旷野交战,连抵抗都困难,更别说杀出一条血路逃生了。没撑多久,肩头、小腹、前臂,就各中了一剑。
赢诗坐在软轿里,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心里清楚,那两个黑衣人,应该是玄武派来的,不会伤害到自己。但是她不能出去,只要她没有亲眼看见外面的人是墨谣,就算萧祯时候问起来,她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她就不信,人都死了,萧祯还能怎么样。
她从手上沾染的磷粉,猜出了墨谣要跟踪云姜。从云台出门时,她故意撞翻了侍女手捧的香炉,弄脏了云姜的软轿帘子。云姜要去祭神台,乘坐脏污的轿子很失礼,赢诗也就趁机跟她交换了软轿。
墨谣已经退到悬崖边,背后是湘水的下游支流,水不深、悬崖高度也不高,只是这时天气还不算暖,估计摔不死也要冻个半死。
其中一名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一支小巧的弓弩,悄悄对准了墨谣。箭簇在月光下闪出一点银光,刚好从墨谣眼睫前扫过。箭簇破空发出刺耳的声响,墨谣一咬牙,脚下一松,向后跌去。
与其留在这里,等着被侍卫和来历不明的人杀死,倒不如赌一把,也许山崖下面,还能有一条活路。
耳边的风呜呜作响,墨谣用手里的短刀,在山崖上连戳数下,减缓下落的势头。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冰冷的河水一下子涌进嘴里,四面八方都被刺骨的寒冷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