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12日
终于不那么痛了,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我开始有些精神头去更多的感知外界的消息。只是,我依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同样也不能讲话。
我之所以对这一天记忆犹新,那是因为,那个叫汪凝的姑娘把我接回了家里,那是一栋类似于小型别墅区的地方,所有的房子都只有两层,房子的四周都被绿树所环绕,门前有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喷泉,对于这个地方,我有些似曾相识,或许我之前来过,但却没有一个明确的印象,我的直觉告诉我,在一进门左手边的位置应该有一个粉红色的邮箱,上面还写着一串数字,结果在进门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它,这让我更加确信,我曾经来过这里,而且还对这非常的熟悉,只是我记不起来了。
汪凝把推进别墅靠近左边的一个房间里,然后她走出去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讲话。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居家服,头发是卷的,不过没有染色,耳朵上带着一对类似于蓝水晶之类的耳环。我被推进来的时候,她向我投来一种关切的目光,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似乎在努力克制这一点。
“他这样直接出院恐怕不行吧?医生怎么说?”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在房间里也足以听得到。
汪凝回道:“不会有问题的,我已经跟医生咨询过,只要每周带着他去换药就可以了。”
“他能记起来了吗?”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把声音压的很低。
“恐怕不行。”汪凝叹了口气,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这么痛苦了。”
女人似乎发出了一阵抽泣声:“真不知道,这么做,对他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您千万不要想这些,他一定能够好起来的,只要人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当天晚上,她们给我送来了一碗很好喝的汤,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汤一直都是汪凝喂我喝下的,每一口她都轻轻的吹凉,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
“你现在还不能吃的太多”汪凝把空碗放在一边,用纸巾给我擦了擦嘴:“再过半年,或者更久一点,你身体上的伤,差不多就会痊愈了。”
我很想点点头,示意我听得懂她的话,但是我做不到,脖子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让我像个木乃伊。半年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疼痛,还有外界的一切信息,但是我并不能表达,汪凝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我,有些时候会说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而就在某一个瞬间,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