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那哥们跟端枪那人盘算了半天,又看了看外面的风雪,最终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那秃子被扎了两针放血,没过多一会就恢复了意识。
“侧卧不要平躺,想吐就吐出来,别控制。”苏祺退到我的身边,拿起那手铐又铐在了手上,眯起眼睛,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靠了上去。
秃头躺在地上眼睛微微张开,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和感激,我也不愿意再看他,转过头去。
“喂,你哪里学的这本事?成蒙古大夫了。”我小声的在苏祺耳边说道,此时她离得我非常近,我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苏祺身子动了动,眼睛也不睁开:“这还要学?人人都懂。”
我看她的样子也实在是困了,所以就没再打扰她,这一晚那带头的哥们都是忧心忡忡,即便是躺着也是翻来覆去的,显然是没有睡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拉开营帐往外一看,漫天遍野的大雪把道路糊的严严实实,一脚下去直接能没到膝盖。
“看来今天也走不了了,雪把路都给封死了。”带头那哥们又回到了营帐里:“这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有是有,不过得到附近的村子去找,这地方常年有雪,所以基本上每家都有用牲口拉的爬犁。”旁边端枪那人哆哆嗦嗦的说。
“最近的村子能有多远?”
“不远,十多公里就有,要不我去看看?整个马拉爬犁回来。”
带头的哥们点了点头,又转身往我们这边我过来:“臭丫头,我兄弟现在怎么样?”
“要死了。”苏祺看了躺在地上的秃头一眼:“等马车把他拉回去,估计尸体都凉了。”
“你……”
“我怎么了?有本事你来救他!!”
带头那哥们哼了一声,道:“臭丫头,我已经失去一个弟兄了,这个要是死了,我把你扒皮冻成干。”
我心说,这带头的哥们别看一身的肌肉,实则就是个草包,一般有点本事的人,一定不会动不动就放狠话,我接过话茬道:“你们死的弟兄不止一个吧?”
“你什么意思?”带头的哥们觉得自己凶巴巴的眼神能把吓唬住,所以一张脸上,紧绷的都出了皱纹。
“在墓穴里,你们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负责接待我们的向导,昨天新闻里的死亡事件,再加上昨晚那兄弟,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个屁,老子从来就没怕过什么。”
我心说,去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