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就将陈辰的尸体和灵魂,从上到下紧紧捆在了一起。
又过了许久,陈辰身上的蓝色光圈渐渐消失,脖子上那条蓝色项链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
而这一切的变化却没有让陈辰活回来,他依旧毫无血色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太阳终于在时间的摩挲下缓缓西斜,残阳的红色染遍了整个天地,也使得陈辰的尸体看起来多了几分血气。可是他依旧满身死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辰所在的四方天地突然万籁俱寂,蛇虫鼠蚁更是疯狂的往外逃窜。片刻的功夫,那里连风都自觉的禁了声!
突然,已经死去的陈辰竟然坐了起来,他缓慢的睁开眼睛,眼中无光无彩,一片黑气蒙蒙。
他的反应有些缓慢,身体有些僵硬,从坐起到站起竟用了许久时间。
然后他似乎在迟疑,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待看到洗衣石上晾晒的衣服后,他才有了其他动作。
他一步步走到洗衣石旁,缓慢的弯腰将衣服拿起,然后又动作僵硬的,一件件将衣服套到身上。
胡贺回到家中,推开门,一股因为年久失修的潮霉味道迎面而来。他肮脏胡子下的嘴抖动了一下,可也就是抖动了一下而已,再没其他反应。
他拎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走进去,四下看了一眼,竟觉得有些陌生,他挠挠头想了一下,他似乎有好久没有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就回来,最近的一次记忆是十五年前。
那一天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感冒了!从没生过病的他觉得很难受,喝了半天的酒就回到家中,准备给自己做碗姜汤驱驱病魔,那天陈辰来到了他的身边。
胡贺看向窗外,似乎就是这个时辰,天也像今天一样红的令人发闷。
胡贺见屋里没人,又去厨房看了看,锅碗瓢盆虽然残破,但都整齐的码在一边,劈好的柴火有半人高,全都堆在灶台的另一边,旁边还有个特别大的米缸,可是里面的米却已经见底了。
灶台凉着,没有点火,台上的铁锅盛着半锅清水,用一个葫芦劈成两半做成的水漂飘在上面。
陈辰还没回来。胡贺叹了口气,又拎着酒葫芦回了屋。
“陈辰,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辰踏入村子,就听到村里弹棉花的张爷爷的声音。他僵硬的扯动了下嘴角,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在泉洼子洗澡来的!”
张爷爷一惊,很是责备的对他说:“你一个人去的?那里多危险你不知道吗?还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