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你奶奶的,说错了也不至于踢老子吧。”
张扬将衣领子捊了捋,撇嘴道:“少他娘的废话,洪叔还等着哩。”
看到张扬无所谓的样子,刘海波明白继续纠缠不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能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追着张扬走了上去,陈明良紧随其后。
…
狭窄的小木屋内,阴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霉味。
一个女人正被五花大绑,牢牢的捆在柱子上,她的脸蛋精致而细腻,洁白无暇,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此刻她却身子发抖,正瞪大了一双丹凤眼,充满惊惧的看着面前的一伙人。
在她身前,共有七八人,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坐在一把檀木椅上,正面无表情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老者看上去很普通,国字脸,高鼻梁,脸上微微有些老年斑显现,身材不算特别高大,大概一米七出头,但他气色看上去却很不错,精神抖擞,气息平和,一对铜铃大眼中溢满了凌厉之色,令人不敢对视。
“洪爷。”
有人恭敬的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送到洪国陵面前,洪国陵接过茶杯,轻轻的将热气吹散,随后用茶盖盖住茶杯,挡住细碎的茶叶,只留一条缝隙,这才贴上嘴浅浅的抿了一口。
茶叶的芬芳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让洪国陵陶醉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他拍手称快赞叹道:“好茶!虎子下次去洞庭记得多带点茶叶回来,你知道我这老家伙不爱别的,就好这一口。”
起码有两百多斤、身上全是横肉的郑虎挠了挠他那颗闪亮的大光头,憨憨的笑道:“洪爷您喜欢就好,我还怕不合您口味呢。我有几个朋友就住在洞庭湖附近,完事后我叫他们多寄点过来。”
洪国陵点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独自念叨道:“算算时间,臭小子也该来了吧。”
“嘭!”
大门被一脚踹开,就在洪国陵身后五六个人反射性的拔出腰里别着的短枪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他娘的都别开枪,悠着点啊,劳资是黑羊。”
在大笑声中,张扬踏进了木屋,陈明良和刘海波并排跟在他身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大门照射进来,驱散了晦暗,令得里面不再那么阴冷。
“洪叔,这次又麻烦您了。”
张扬走到洪国陵面前恭敬了的弯了个腰,对于眼前的老人他有太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感,五年前当他第一次来到北京,落魄的在火车站游荡、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