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看不见一丝星光,四下像是被块密不透风的黑布罩住了,空洞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关珏走出警察局,拿着手机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哆嗦着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声音有些哽咽:“丁睿,我好想你。”
……
最近关珏在做兼职,给初三的一个女学生做考前辅导。每天补课两小时,按小时收费。
关珏觉得这样的工作挺好,赚点零花钱的同时,又能把业余时间充分合理的利用起来,一举两得。
大二的课程表排的不算满,基本是上半天休半天,只有周三那天的公选课被安排在了晚上,所以关珏也就只有那天需要把补课时间调的稍微晚一些。
补课的地方不远,学校大门出去左拐,走上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样子,就能看到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小路就能到补习的女学生家。
这些天路过的那个老小区外墙墙砖脱落,支了个架子在外头,经过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工人在赶工。
晚上这条路并不好走,路灯零星,有好几盏是坏的,年久失修的小区多半如此,关珏虽然肚子里满是牢骚,也只能硬着头皮每周三深夜定时定点的在这道上走上一趟。
也是走了许多趟夜路才注意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墙砖修补的那个支架附近拐角处,每周三深夜回校的时候,总能看到有个高高壮壮的大叔在那叼着根烟,烟头明明灭灭着。
光线太暗,看不太清脸,只能依稀从着装上辨认,那位大叔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总是倚着墙根,独自吞云吐雾着。
每次关珏走过去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上两眼,这大概又是哪家妻管严,不许在屋里抽烟只能在外头解馋吧,每每她都是这么联想的。
这天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关珏手机调了十点的闹钟,闹钟一响就起身准点走人。
像往常一样,在经过那个拐角的时候关珏多看了两眼,又走了几步,隐约觉得后头有人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经常在墙根抽烟的大叔就跟在后头,带了个宽边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不快不慢,步调与关珏几乎一致。
深夜背后跟了个陌生男人,关珏的心里稍稍有些不安,放慢了步子想让那位大叔先过,用余光扫了下后头,大叔的步子也放慢下来。
关珏的心一下悬了起来,索性停下步子假装在包里找东西,并侧着身子偷偷朝路边移了一些,好让出足够的空间给大叔通过。
大叔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