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今日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门,顾倾城立在门口,被眼前的景像惊住。
风儿吹过,扬起一地白雪,远处青松红梅,一苍劲,一秀美,绿粉相抱,刚柔相拥。
白雪中点点粉红,像是撒在白玉上的胭脂。
他倚梅而立,静静的看着远方,身上披着银白狐裘,眉目如画,一手搓弄着一片梅瓣,染了两指艳红,指甲微红,像是女子的丹蔻。
顾倾城披着上官珏送她的裘皮披风,宽大的披风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她轻轻抚弄着毛皮,想起上官珏为她系上披风时认真的神情,轻轻一叹,向南水寒走了过去。
不知南水寒站了多久,他的脸不像冻过之后的艳红,很正常的肤色。顾倾城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内力这种玩意。
她径自走到南水寒身旁,坐到树桩之上,不一会,便被冻得涕泪齐下,吸了吸两管鼻涕,看着毫无感觉的南水寒,有些想不明白。
“喂,我的毒解了。”
南水寒听到,转过头来,目光在顾倾城脸上扫过,随手从袖中掏出手帕,看也不看她,将手帕递给了顾倾城。
“嗯。”
顾倾城接过手帕,死命的揉了揉鼻子,之后团在了手心,等着再流鼻涕时用。他嗯一声算什么?表示知道了?
装吧!他明知她什么意思的。
“我要下山!”
顾倾城不耐烦的实话实说,天哪,她可不指望他会将这事挑到明面上来。
他的身形一顿,微微侧目,看了眼顾倾城,笑着说道:“你走不了。”
顾倾城抬头看她,丫的笑什么笑,好像在说,好好呆在这,等着做我的妻子。
可是,那日她一句’夫君‘便把他吓得半死,愣是再没进她的房间,之后的泡药浴去毒,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那两死丫头做的。不就是两个字嘛,至于像是被她强了似的吗?
还有那俩死丫头,每天送吃的给她,都是’啪‘的一声,扔桌上就走。
她受了好多天的气,可是她正病着,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低头,好在,总算是好了,那鸟气她也受够了!她要下山!
她低头,嘟囔的道:“留下来做什么?等着做你娘子呀?”
南水寒眉头一皱,笑道:“是呀,娘子。”他边说边拿过顾倾城手中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鼻下的液体。
吓!
顾倾城往后一闪,却不甚被脚下的树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