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古道,滴答的马蹄声,一队马车车队迎着三月的春风缓缓前行,偶尔远方飘来的花香让拉车的马儿们,时不时打起一声声鼻响,而懂行的老车武闻着花香,便知道马上就要离开古道,进入繁华的商道了。
望向遥远处,一座与天连接的耸立巨塔仿佛是这片遗忘大地的灯塔,指引着古道上一辆辆马车告诉他们的目的地在何方。
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的吊在车队最后方。车夫是个短发大汉,穿着一件老旧的猎服,一双大手抱着自己裸露出来的结实双臂歪头瞌睡,一张一米多高的猎弓背在身后,弓弦随着车夫的呼噜声彼此起伏,而那拉车的马儿也是神奇,不需要车夫掌控,自个儿牢牢的跟随着前面的车队。
突然车厢内探头一个头戴面巾的中年妇女,对着车夫愤愤骂道:”周不典,周赌鬼,你不好好驾车,又在那偷睡,我说我们的马怎么鼻响声不停,原来你是在打呼噜。”
正在打瞌睡的车夫听到喊叫声,伸了个大懒腰,头也不回的回道:“陈念,瞎吵什么,你当老子不知道你在车厢里大白天喝酒吗?就许你酒鬼婆舒舒服服,就不许我白日青天做大梦吗?再吵,以后别想喝老子酿的酒。”
被称为周赌鬼的车夫周不典,还用马鞭指了指远方的巨塔:“你看,今晚我们就应该能进西塔城了,终于不用在荒山野岭的露宿了。”
头戴面巾的中年妇女陈念哼哼冷笑:“谁让你出发前非要跟我赌,说好了谁输谁做车夫,你自己输了,就得愿赌服输,风吹雨打的做车夫,我嘛,就逍遥自在的坐马车,喝美酒。”
周不典听了陈念的嘲弄,也没了睡意,更是面色一红,嘀咕着:“没理由呀,跟这酒鬼婆赌了十来年的猜铜板在哪只手,怎么就没赢过一次呢,不行,今晚还要在找她赌一次。”
陈念像是斗赢的母鸡,扬了扬头,正打算把头缩回车厢,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陈姨,你又在欺负周叔了,你知道周叔爱赌,出发前故意诈他跟你下这个赌注。”陈念身后,一个大约15岁左右的俊朗黑发少年耸了耸肩凑到陈念耳边说:“陈姨,其实我猜到,你两只手里都捏着铜板,但周叔无论猜铜板在哪只手,他都是会输,因为你两只手袖里都藏了一块磁石,只要周叔猜的那只手里有铜板,你就玩一手袖里乾坤,把铜板吸进袖口里,周叔能赢才奇怪。”
陈念被黑发少年点破自己的戏耍了周不典十多年来的小把戏也不气恼,回头用手捏了捏黑发少年的脸颊笑嘻嘻的说:“小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