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哟!”
胡若雯迟疑一下,说,“我会把你的话如实转告。”
“若雯,我只是一时着急,说气话,你可别当真。那,请你转告安夫人,周总让我下午发工资,请安夫人务必在两点钟以前给我电话,不然,周总的指示我不能违抗。拜托了,若雯。”
“好的。”
胡若雯把手机还给王晓寒,张雪梅说:“她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的良心。不用管了,让她发好了。”
王晓寒思忖着:“还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子,我若接了,正中下怀,接下来她怎么做都不理亏。”
张雪梅为王晓寒搛菜:“不说了,该发生的事,谁也拦不住。”当她给胡若雯搛菜时,胡若雯惶然站起:“折煞我了,张总。”
张雪梅歪过头,笑盈盈地:“若雯,这下该交差了吧?”
“交——什么?噢,房产证啊?在工商银行的银柜里,我下午就去取来。”
“不用。”王晓寒说。
“要的。我这几天什么事都不做,尽快把房地产证变更到安夫人名下,然后耐心与他们周旋。若雯,我俩一道。”
王晓寒忙说:“若雯就不要去了,她走了,谁帮我接电话。”
张雪梅笑道:“若雯,我与你相处这么久,还不如安夫人相信我。”
“我都说了,还怪我。”胡若雯满脸羞涩。
“没有,我怎么舍得怪你呀。哎,若雯,你是怎么想起来到清源的?”
“我呀,被董事长捡来的。”
王晓寒“呦”了一声,脸上露出想知道的表情。
胡若雯说:“说来话长,二年前,我正在南昌大学读大四,忽然接到家里一封信,说爸爸得了重病,我请假回家。那时,真穷呀,衣兜里只有十几元钱,去了车站,用了八元钱买了一张到永修的车票想混到九江。”
张雪梅问:“你家不在三峡吗?哦,知道了,到了九江乘船。”
“是。火车刚过了永修,让我提心吊胆的事那么快就发生了,开始查票。我想躲开,到了车厢链接出被列车员拦住,让我出示车票。我当时哭了,说自己是学生,爸爸病了,回家看爸爸的。列车员根本不听,摆手说,这种话听得多了。有的说奔丧呢,没用,补票。我知道衣兜里只有三元钱,指望到了码头混上船呢。说,实在没钱。她拽我走,说交给乘警处理。我蹲下,哭着不走。这时,一个低沉浑厚,说普通话的男士问,她的票我帮补。服务员用脚尖在我面前点了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