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下,有人愿意帮你,怎么不说话。我真的是感到羞耻,根本没勇气抬头,小声说,九江。不一会,服务员把一张票丢在我面前,同时落下一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帮你补票,竟然连头都不抬,该你的呀?看着服务员的高跟鞋离开,我捡起票,紧紧捂在胸口,心里说,恩人,我永生不忘你对我的帮助。车快到九江,我才悄悄站起,准备下车。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身影停在我面前,从他的眼神看出,他就是我的恩人,当时心一慌,急忙蹲下。他说,小妹妹,我能看一下你的学生证吗?我哆哆嗦嗦从衣兜把学证递上去,还是不敢抬头。他说,你站起来。”
胡若雯说不下去,眼里蓄泪落下,王晓寒递过纸巾,她擦着说:“我没力量站起来,因为自卑、羞辱太沉重了,山一样地压得我无法面对恩人。他又说,站起来,这点困难算什么?我抬起头,当时,他站在车顶灯下,那时,车灯还是钨丝的,发出黄红交织的颜色,好像透过薄云的太阳,而他,一脸的慈祥和威严。光线从他头顶射下,仿佛一尊立在云端的天神。我双手合十,哭着说,谢谢恩人!说完把头低下,稍停片刻,他把一个报纸裹住的厚厚的东西连同学生证交给我。我当时以为是糕点什么,不经意地捏了一下,没有一丝松软,展开一看,竟然是一沓未拆封的一万元钱。我立刻站起,拨开过道的行人,冲了过去拦住他,把纸包递过去,只是哭,一句话说不出。他说,爸爸病了,带着吧。小心,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他要走。我说,请,请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日后工作了,我……”
“他想了一下,掏出一张名片,说,毕业后,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赣都清源生化吧。”
胡若雯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张雪梅已是泪流满面,起身走近胡若雯,帮她擦泪。
王晓寒昂起头,泪水还是肆意流淌,心里说,南山啊,若不是你在旅途播下一粒善良的种子,等待妻子的只能是失败。
“难怪安先生把董事会秘书这么重要的职位给了你。”张雪梅说。
“才不是呢。我到公司,彭主任要我当办公室文秘,就是郭孝芹现在的职位。没过多久,公司面向社会公开招聘董事会秘书,我填了一份申请表偷偷参加笔试。因为那次考试是委托市人事局操作,我们公司没人知道我报名。笔试通过,面试也通过。当我拿到录取通知时,心里忐忑不安,唯恐董事长怪罪。回到公司,彭主任看着我,惊奇地说,若雯,你快来,被录取的董事会秘书也叫胡若雯,与你的名字一字不差。我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