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梅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拒绝见任何人。朱斌来过;胡学峰来过;郭连成来过,她都没开门。中午,胡若雯和彭萍萍送饭,她也不开门,隔着门说不饿。
下午,许颜芹敲门,她开了。
许颜芹见桌面上一堆湿透的餐巾纸,难过地说:“张总,是不是觉得我们做得过分了啊?总之,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死心塌地跟着。”
“没有,怎么?你觉得我舍不得董事长的职位。”
“那你为何要这样?事态再清楚不过,让安夫人当董事长已是人心所向,不存在任何障碍,就算周如生不给财务章,我们先把法人代表的资质证领来,刻一枚就是了。”
张雪梅心里说,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忍心把安夫人推上去啊!假如她有个万一,我死一百次也难辞其咎,想着,泪水泫然落下。
“张总啊,经历了这场生死劫难,我已经懂得了人生的要义,知道该如何活着,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我在清源生化的人生是你给的,请相信我!”
“是啊,的确是一场生死劫难!”张雪梅哽咽地。
“张总,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我——现在不是怀疑,而是认定董事长不是死于车祸,而是遭人谋害。”
“噢,有什么新发现吗?”
许颜芹把头低下:“从南昌回来的路上,遭到秦西同一伙人搜身,才联系到董事长意外身亡。”
“许部长,人命关天,这些不足为证。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一定要从那个古老板那里多费心思,务必搞清楚那笔欠款的内幕。若是抓住把柄,周如生在清源生化只剩下一个股东的名分了。”
许颜芹面带难色:“正想说这事呢,我打算带他去井冈山旅游,假如他不去,说明他是周如生花钱雇来的,因为闲聊中,他多次问起去井冈山怎么走。若是去,周如生不阻拦,此事还需慎重,万一冤枉了他,我们就对不起安夫人,更愧对董事长在天之灵。”
“去旅游——好!试探一下周如生的反应。”
说着,胡若雯进来,看着桌面,惊愕地:“你们说什么呢?”
许颜芹欲走的姿势:“若雯,你来的正好,陪张总说会话吧,不知道为何这么伤心。”
张雪梅眼睛红肿,笑着:“若雯,我们出去散散心,呆了这么久,闷死了。”
“好的。”
两人出了办公室门,楼道里遇到许多人,张雪梅毫不避讳,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来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