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方向,倒了一次车才勉强拐过去。路的右边是山坡,左边是一条不太宽,长满藻类的河流。行驶一公里,依稀听见一阵急促的吠声。她看了一下,狗的叫声是从一片稠密的小树林中发出的,感觉中,许颜芹应该现身。
再往前走,前面是水岸。她下了车,狗的叫声再次响起。顺着声音,猛然发现在树林深处,隐约露出竹楼的轮廓。她不敢往里走,担心狗突然冲过来。她上车,按了几声喇叭,狗叫得更凶。
张雪梅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许颜芹不会出事吧!有一种可能,她掌握了周如生的证据后惨遭不测。刹那,她心里顿然空灵,懵懵懂懂下车,冲进了树林,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唤:“许颜芹!你在吗?啊——在吗!”
“张总——我在啊!”
张雪梅看见许颜芹从竹竿搭建的房门探出头,一晃缩了回去,接着,传出斥责拴在门前一条黑色狼狗的声音:“黑子,不要叫,是自己人。”
狗不叫,冲着张雪梅趴下,两只爪子不停在地上抓挠,从腹腔里发出呜吟,看上,仿佛听懂主人的话,又好像来的人是它期待已久的。到了近前,张雪梅见门半掩,说,“你躲在里面干嘛?”
“张总——你怎么来了啊!快进来,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张雪梅这才松一口气,进了门,眼前一片幽暗,室内,暖暖的,许颜芹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床前,地上堆着许颜芹的衣服,湿漉漉的;一张吃饭的方桌旁,一个炉子,上面竖着不锈钢烟筒通向室外。烟筒上,搭着女人的内衣、短裤。
只是看了一眼,张雪梅惊骇地:“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样!”她走到床前,发现被子后面,露出许颜芹光着身子。
“天啊!”张雪梅再次环视室内,没有发现特别的异常。
许颜芹从被子里伸出双手,上半身裸露,脸上露出死里逃生的恐惧与侥幸,紧紧握着张雪梅的一只手,呜呜地哭着。
“别哭,快说怎么回事!”
随着许颜芹的诉说,张雪梅脑海里出现场景画面,用推测填补许颜芹叙述时难以启齿的空白。
昨天,许颜芹和古中华到达这里,她给古中华一根鱼竿,说,你先钓鱼,晚
上给你烧。古中华说,天马上黑了,你还是回去吧。许颜芹说,不急,我先给你收拾一下。我爸太邋遢,担心你不习惯。古中华没钓鱼,而是顺着水边散步。他回来时,太阳落山,见许颜芹还没走,催她离开。许颜芹说,打了电话了,车晚些时候过来;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