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门,一边是食堂,另一边门上写着“活动室”。楼道里光线暗淡,空气中充斥一种变质的食物气息。
胖大娘说:“太破旧,像解放前似的。不过好房间是有的。小张会说话,说,因为旧才显得珍贵。她还说,这里潜藏着一种她所喜欢的东西。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愿意到这里来,我陪她说笑一会,她心里的东西就会丢下。唉,她丢下的,说是烦恼,我就觉得是天堂上才有的事。”
上了三楼,胖大娘推开一间房门,一张老式的八仙桌居中而立,四把仿古的太师椅幽灵一般围在桌边,窗前一个褪色的长条桌子,桌面上供奉一尊高举左胳膊的毛-主-席-石膏像,挨着桌边是一张没有铺盖的木板床。
胖大娘把椅子拉开,拍了一下椅背,说,“你先坐,我去拿被子。”
王晓寒没坐,走到了窗前惊喜地道:“呀,这么大的一棵桂花树呀!好像就是为了这扇窗口长的,真好。”
身后传来一声,“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说着,觉得地板微微一颤,转过身来,胖大娘已离开。她伸出双手,把石膏像移至桌边,想给爸爸通话,用专用手机拨通爸爸的电话,瞬间犹豫了,说什么呢?有些事连自己都看不清如何对爸爸说。难道说我从厂里出来了,因为,张雪梅要开除周如生,我不同意被她赶出来了?
“晓寒。”
“爸——没事,就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晓寒,刚才与你古叔叔通话,你想说的爸爸知道了。周如生把那边发生的事都对你古叔叔说了,你搬出去是对的,静观其变。”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王晓寒说:“嗯,我知道了。爸,我住在军分区干休所,放心。有人来了,有时间再说。”
挂了电话,胖大娘抱着被褥,身后跟着一位瘦瘦的,手里拎着保温瓶和茶具,大约五十来岁的妇女。
王晓寒见了,心想,真是绝配的一对,一位那么胖,而这一位瘦得又是一付皮包骨头。她从瘦女人手里接过保温瓶,笑着点点头。
瘦女人问:“中午吃什么?”
“还没登记呢。这个房间每天多少钱。”王晓寒说。
胖女人把话拦下:“一天三十元,可以吗?”
“啊!可以。食堂对外开放吗?”
瘦女人显然不满意,说:“看着也不像没钱的,还吃食堂。”
胖女人瞪了瘦女人一眼:“有钱的人才不乱花。”
王晓寒忙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