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雪梅心存芥蒂,事态也不至于如此悲惨。
房门紧闭,王晓寒轻轻叩了一下,里面传出一声陌生的惊觉,“谁!”
门开了,许颜芹和祝姣曼站在门前,两人眼睛红肿,脸上泪痕斑斑。许颜芹长长松了口气,祝姣曼嘴一撇,泣声地:“安夫人,我对不起您!”
王晓寒见她们堵着门只顾说话,回头看了一下,说,“让我进去呀。”
两人慌忙后退,王晓寒进门,眼睛一直看着祝姣曼,心想,看来,颜芹把该说的已经说了,用不着我多说。
她到了桌前,双手握住祝姣曼的手:“论年龄,我该称呼你一声姐姐。”
“我哪里受得起啊!在公司危难之际,我利益熏心,与周如生沆瀣一气,真恨不得以死谢罪!”
许颜芹说:“安夫人称你姐,那我高攀了,曼姐,坐下说话。”
“好,好的,你们坐,我没资格坐。安夫人,我一定把所有的事,一点不漏地对您说。”
王晓寒坐下,从抽屉取出纸,说:“脑子昏昏的,曼姐不介意,我想先到树林里转一下,你把要说的话写下来,等精神好点再看。”
“哦,我陪你去吧,闲聊时,我把曼姐说的都记下了。”许颜芹说。
王晓寒用赞许的眼光瞟了许颜芹一眼,许颜芹忙说:“我担心安夫人忙,万一来不了,记下来方便回去给你看。要不这样吧,安夫人躺下,曼姐不妨再回忆一遍,我看记录,有漏记的地方好补上。”
王晓寒见祝姣曼有点紧张,起身帮她整理一下乱在额上的鬓发,扶坐在床沿上,把椅子靠前移了移,说,“曼姐,就从昨天下午,雪梅离开公司那一刻说起。”
祝姣曼声音颤抖:“散会后,我在过道里遇见雪梅,因平常够不着说话,她一脸的严肃,眼圈还有泪痕,我不敢打招呼。后来,听说老郭要召开职工代表会,罢免周如生董事会成员资格……”
王晓寒打断:“你说的后来,大约多久?”
“二十分钟吧。我因为是职工代表,去会场之前给周如生打电话,本意是,周如生已经不是总经理了,若是再革去董事会成员,等待他的就是开除。出于同情……不,不是,出于对自己的考虑,周如生彻底完了,下一个就是我。想着,我多冤啊,大家闹的时候,我没参与,稀里糊涂地被周如生叫去,戴了一顶财务部长的空帽子,当时听他说的时候,觉得像做梦一样,明知道不靠谱,还是心存侥幸,结果半推半就上了贼船。雪梅当了董事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