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椅子动了一下,然后也没有了声音。听着,他眼睛越来越涩,不知不觉入睡。
一觉醒来窗户透亮,周如生跳下床,先看了一下地面,那张协议掩盖在呕吐之物下面,一丝悔意蒙上心头,喊一声“姣曼”,来到客厅见祝姣曼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他扑过去单腿跪下,懊悔地:“姣曼!对不起,昨夜我喝醉了,像死了一样,你一定要原谅我!”
祝姣曼眼里逐渐亮了起来,很快凝聚成一股火焰,嘴唇噏动,突然给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骂道:“你这个畜生!开门,不然我报警。”
周如生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黄,猛地站起:“你怎么想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想趁火打劫,瞎了你的狗眼!”接着,骂骂咧咧开门,打开防盗门锁,声音哆嗦地:“走吧!”
祝姣曼反而平静了许多,从他面前径直离去。关门的瞬间,一阵难以割舍的眷恋在他心头蔓延,多好的女人啊,为何离我而去。这次真的不怪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包括要我的命,可你要的是我一生积累的财富,它不是属于我个人,这些股份是属于我的儿孙,怎么可以拱手相让。姣曼,我对天发誓,等赶走了王晓寒,今夜欠你的定当加倍偿还,无论你爱还是不爱我。
周如生痴呆地站了一会,开始清扫卫生,在洗漱的时候,手机响了,他希望是祝姣曼,号码陌生,对方说:“周如生吗?”
“是,哪位?”
“赣都市公安局项中天,你在什么地方?”
“在……在家。”
“开门,我在门外。”
周如生浑身不住哆嗦,对着镜子心里说,该来的一定会来的,不怕,我什么也没做!他们没有证据,我有什么好怕的。安南山死了,不是白死吗?没有我一毛钱的事;张雪梅死了,死在赣都市,公安局当然会调查。
笃笃,门被敲响。
周如生应了一声,紧走几步过去开门。门前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三位警察。
一位五十来岁的警察出示证据:“项中天,这是搜查证。你跟我走。”
“搜——搜,有什么好搜的?”
“不要多问,出来。”
对门居住的孟莲探出头,眼里荡漾幸灾乐祸的光芒,刚想出门,一名武警示意她回避,并随手把门带上。隔着门,孟莲大声喊:“苍天开眼了!终于开眼了,这个流氓,恶棍终于落网!”
辱骂激起周如生的愤怒,从鼻孔喷出一声冷笑,说,“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