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的不是挺顺溜的吗,怎么见了真人就不能说了。你呀,我今儿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有无的无,说话的话。”
楼内传出祝姣曼的急切的声音:“妈你啰嗦什么!一大堆火烧眉毛的事,哪里有心思听你们的破事。”
许银花低声骂了句:“死丫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改常,老是冲我发火。”
王晓寒心里也急,说,“大娘,吴叔有何事,你说。”
许银花迟疑片刻,往吴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在远处等候,才把他和吴敬仁之间的关系简明扼要地诉说一番,最后说出正题,“老吴快要退休了,市内没有房子,老家也回不去,孤零零一人怪可怜的。他原先想找雪梅,看看可能在所里安度晚年,听说雪梅出事了,像掉魂似的,让我在你面前求个情。我哪敢应下,这不,见了你还是把这事推了过来。我的意思是,干休所有几处空宅院,是一些过世的荣誉军人留下的,房间里遗留一些家人不要的物品,门上一直挂着几把锈不拉唧的锁。老吴是个可怜的人,说的时候都掉泪了。我骂了他几句,说,若是厂里不同意,我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他。他说,不可以,那算怎么回事,还不被院子里这么老鬼笑话死。我想也是,先别说该不该,这些缺胳膊短腿的老棺材瓤子不晓得嗪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王晓寒以前听胡若雯说起吴敬仁的身世,但没有许银花说的直白,惊叹之余,顾不得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许银花感激地连连鞠躬,刚要对远处的吴华招手,祝姣曼出来,“妈——你有完没完!”
“噢,完了,不耽误你们时间。”说着,转身向吴华跑去。
祝姣曼上前挽着王晓寒:“安夫人先吃点东西吧?”
“哪里吃得下。他们呢?”
“在等你。”
“走,上去说话。”
“安夫人,有些话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那好吧,我们随便走走。”
王晓寒左右看着,想着青楼的西北有一大松林,用眼光示意,到树林中走走吧。她到了车前,想让徐驰上楼吃点东西,敲了一下车窗玻璃,不见反应,知道徐驰睡着了,便对祝姣曼说,“让他睡一会儿吧。”
青楼西侧是一片菜园,电线杆顶端吊着一盏白炽灯,洒下昏黄的亮光。灯下,照出半个篮球场面积的菜园,地是刚翻过的,湿润的土在寒风中冒出寒气。园子四周是用细竹竿插成的篱笆,上面缠绕着干枯藤蔓,虽然没有一丝生机,却昭显着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