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
可是,这份协议如何处置?还给周如生?万万不能!且不说对不起祝姣曼,也会让更多的人对我失望。
“安夫人,想什么呢?协议的事吗?”
“是啊!”
“那,我先声明,他的股权我一分也不要!尤其是在支付一个女人最真珍贵的东西后更不能要。我的父亲就在前面,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他是一位历经枪林弹雨的英雄,我不能辱没他的英灵。对我来说,想要的不是钱,我的丈夫有工资,有稿费,还有一位勤劳的妈妈,我想要的是一个人生的舞台,不虚度此生!我被周如生蛊惑就是基于想活得充实,有价值。所以,我只恳求您给我一个部门,释放我的能量。”
“曼姐,就是不拿回协议,我也会满足你的要求。但是,协议不能再留给周如生,那样我对不起死去的雪梅,也会让更多的人寒心。”
“既然这样,我要!但是,过些时日还给公司。”
“那你想过,公司是由股东组成的,股份只能转让,不可以冲抵,更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对周如生?”
“什么?你说是人还是鬼?”
“当然是人了。”
“嘁!我巴不得老天给我一个机会!若是这样,我还不能还给公司了。我——要把这五十万股金拧成一根绳索,活活勒死这个恶魔!”
“不!雪梅为我死的,我不能再把你推到刀口浪尖,假如还需要死一人,那一定是我,否则,我将无颜去天堂见丈夫和雪梅。”
祝姣曼止步,胸前剧烈起伏,几次想说话都没能说出。王晓寒知道她想质问,不?那你说股权的事就这么放弃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我怎么会舍得一切挺身而出?
可是,祝姣曼终究没能说出,突然朝着墓地的方向跑去。王晓寒跟着,两人逐渐拉开距离,步入灯光朦胧的草地,祝姣曼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排列整齐的墓群中。接着,传来一阵悲愤的哭喊,“没有谁让我这么做!是百无聊赖的生活,死一般的寂寞把我逼到与狼共舞的生死场!我就是想回到过去也是不可能的!这个股权我要定了!凭什么不给我!”
王晓寒走进墓地,三十多座坟墓在两盏白炽灯下,灰白色的水泥,青色的石碑折射出微弱亮光,如刚从九天坠落的陨石,释放着温热。祝姣曼跪在中间的一座坟前,把头抵在石碑上,一丝不动,仿佛在这里跪了一千年。
“曼姐,让我看一下老人。”她想说,看一下碑文。
祝姣曼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