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寒和祝姣曼站在干休所院外路边等警车,天已蒙蒙发亮,她看着东方天底布满白光伤感而不舍地:“又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早晨!”
“晓寒,别为我担心。说心里话,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刚刚开始,走过这段路程,我将会迎来一个崭新的人生。”
这时,公司的商务车疾驰而来,祝姣曼说,“晓寒,你和他们一道走吧,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被逮捕的样子。临别时说句不该说的话,眼下公司上下靡然风从,你千万不要重蹈安先生覆辙。”
“嗯,我一定记住!不过,不想离开呢,我让他们回避就是了,这一刻对我来尤为珍贵。不知道怎么啦,刚来时四面楚歌,我并不感到孤独,现在周围一片恭维,顺从,反而感到难捱的孤独。”
“也许,人在高处都会这样。”
商务车停下,许颜芹,彭萍萍等人跳下车,脸上绽放凯旋而归的喜悦。许颜芹从衣兜里掏出周如生的口供:“安夫人,你看啊!”
王晓寒接过,匆匆看了一眼,说,“你们先回去,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点火仪式时间不变,我会准时到的。”
许颜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彭萍萍看出端倪,战战兢兢地:“那——可不可以让娇曼跟我们一道回去?”
祝姣曼微笑着:“不,我在等家人。你们快回吧,熬了一宿,今天还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许颜芹只好顺从,用眼神示意彭萍萍,柳亦婷上车。商务车刚开到院门前掉头,一辆警察呼啸而止。到了近前,跳下两名警察,其中一人说,“我们来带祝姣曼。”
“我就是。”祝姣曼上前一步。
王晓寒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想说句嘱咐的话,喉咙痉挛地发不出声,只能用泪眼看着祝姣曼从容地上车。
警车门刚一关,许颜芹发疯一般跑着喊叫:“等下啊!我知道的比她还多,带着我啊!”
这喊声撕心裂肺,划破寂静的黎明。
警车拉响警笛,极快地退着离开,退了百米,在一处通往山间的土路口掉头。许颜芹冲过王晓寒的阻拦,拼命地追赶,尽管她的速度很快,还是差几步没有追上。她借着惯性,跪着顺着水泥路面滑动几米,呐喊:“为何要这样!究竟是为什么?”连喊几声,陡然站起来,折返迎上王晓寒,“我知道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周如生报警了!”接着,咬牙切齿地说,“我是猪脑子,狗脑子!怎么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安夫人,我们怎么办啊!”
彭萍萍和柳亦婷过来,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