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脸,发出一声,“喂,喂,是你梦游,还是我梦游?”
“希望是你。”
吴敬仁离开桌子,绕过来,惊喜地:“还真是你呀!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来了?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事前没风,没雨、也没云。”
左璇微笑着:“你还这么说?这么久,连个电话也不打,真够狠的你。”
“哎呀,不是……不说这个,说,你怎么来了,怎么就你自己,你妹妹呢?”
左璇嗔怪:“你这人,妹妹近在咫尺,我千里之外,见了面什么也说,问起妹妹来了。”
吴敬仁脸红了,说:“不是,不是,我是说见过左央了没?”
“美的你,来了,不见妹妹还先见你呀。”
“是,是,璇姐,来,这边坐。”
两人来到沙发前坐下,吴敬仁像见到了亲人,无拘无束的笑着,用眼睛传递惊喜,亲切。
左璇的眼睛竭力掩饰“相间亦难别亦难”的忧伤,说,“你可把左央害惨了。”
“这从何说起?”
“还问我,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做过的好事?”
“越说越糊涂,怎么啦?”
“敬仁,给姐说实话,怨她吗?”
吴敬仁吸了一口气,想说不怨,觉得不该对左璇说假话,人生难得遇知己,何况,在自己人生最痛苦,迷茫的时候,她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略作沉思,说,“不怨她,只是觉得替璇姐感到忧虑。”
“果真中计!”
“谁的计?”
“还能有谁,汤文政。”左璇娓娓道来。
汤文政听说吴敬仁要改进摇瓶机时,对左央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人才了。左璇,我只对你说,他给厂报只写建议时,根本不知道全自动放几个屁,是我看了建议,觉得他还算肯用脑子,才把从德国带回的奥高布术柠檬酸全自动设备给他看,并把内在的核心部件说与他说,然后才开高层会,把他推出来。不然,别说他一个上海交大毕业的本科生,就是教授也没这个脑子。”
左央说,“那就别让他改进摇瓶机了。”汤文政说,“不,让他折腾,挫下傲气。还动摇瓶机的心思了,太狂了,连德国一流的柠檬酸企业用的都是这种震动式,若是有改进的空间,人家早该了。”
左央在清源生化实习时见过旋转式的摇瓶机,她问过张雪梅,哪里买的?张雪梅笑而不语,左央提出,可否技术转让,张雪梅说,不可,这是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