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的地方。当然,纳尼亚的一切对彼得来说都很陌生。这里的路面高低不平,到处都是半埋在雪地里的石块,远处起伏的小山连绵成片,银装素裹的山巅和天空融成一片。
很快他们就到了半人羊的家,一个建在巨大黑色岩壁里的洞屋。
“我们到了,来吧。”图姆纳斯先生用钥匙拧开了房门,热情地招呼着彼得。“你先请!”
“我帮你拿这个吧!”彼得见他抱着东西收雨伞的动作很不方便,于是又帮他拿过一件东西。
“噢!非常感谢。”
彼得进了半人羊那温暖的小屋后,图姆纳斯先生在门口收起雨伞,谨慎地朝那些树木看了几眼。
就在彼得惊讶地参观着图姆纳斯先生精致的小屋时,这内心埋藏着秘密的半人羊,小心地关上了房门,将那凌冽的寒风以及某些莫名的视线隔绝在了屋外。他站在台阶上快速抖动着他的双蹄,将那些飘落在他纤细羊腿上,浓密毛发里的雪花抖落,又动作轻柔地把雨伞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不着痕迹地拿钥匙将进出的大门反锁……
彼得在桌上搁下了怀里抱着的东西,接着就被挂在墙上的一副精美的画像吸引。
“唔……那个……那是我父亲。”注意到彼得的目光,半羊人有些不自然地解释到,他刚刚将钥匙藏在碗橱的顶上,所以语气中带着些心虚。不过彼得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图姆纳斯先生的父亲长得很好看呢!你们长得很像。”彼得看着相框中那仿佛图姆纳斯成熟后的画像,由衷的夸赞到。
“不……”半人羊的脸色突然有些暗沉,他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不是的……我和他真的很不像……真的……”
“但我想你父亲一定不这么认为,他现在在哪?”
“他已经不在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永远的离开了我。”半人羊的声音中带着些哽咽。
“我很抱歉……”彼得感到有些内疚,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伤心的图姆纳斯先生。但有句话说得很好,想要安慰一个有着悲惨经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给他找一个更加悲惨的例子。彼得就是这个例子。
“我……”彼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他深吸口气,就像是在说与他无关的故事一样。
“我的父亲母亲也永远的离开了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很小很小……”
“什么?”
正背对着彼得在茶盘上摆放甜点,神情中带悲伤的半人羊猛地回过头来,一脸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