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她不由得暗暗点头,觉得儿子办事越来越妥帖了。
现在外边只是暮色初垂,可是糊窗麻纸的透光度怎么比得了玻璃,屋里已经点起了两盏儿臂粗的蜡烛。
李建成因为双魂合并,脑域开发的关系,五感都变得非常的敏锐。
借着跳动的烛光,李建成清楚地看到李玄霸额头上放着一块白色的湿帕子,帕子的白显得李玄霸的脸红得吓人;他的还听到急促的呼吸,并看到其身上的多处穴位上留有银针。
即便没有用手去摸,但是常识告诉李建成,李玄霸现在一定是高热,就算没有39度,也差不了多少。
李建成转头看向这那个大夫,与之前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叫刘神威的大夫长得很像,要是刘神威倒退个一、二十年,想来应该是这幅模样,迟疑了一下后道:“小刘大夫?”
大夫眼里闪过傲然,态度恭敬回话道:“大郎君好眼力,在下刘宏朗。”
你又不是药王孙思邈,哪来的傲气?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怎么看,怎么像是只看了两本医书,糊弄住这些连科普何物都不知道的古人,而自命不凡的人。
虽不喜刘宏朗的自傲,李建成礼貌地含笑着虚应了一声后道:“三弟的热,什么时候能退下去?”
不等刘宏朗说话,窦氏抢着解释:“按时吃药,再行几次针,过两天就好了。”
其实这话李建成在门外时已经听到了;特意问这么一句,也是出于对大夫的尊重。
这十里八乡的,刘神威的医术算是顶尖的,加上自己的‘伤’是对方给看好的,如玻璃娃娃般的李玄霸也一直是由他照看着。
李建成压着心头的不愉,儒雅地道:“大夫,我在书上看到一个方子,说是用温水在手心、脚心擦拭,可以降温。”因为担心李玄霸,语气急切。
一听有方子,小刘大夫眼睛就是一亮,父亲时不时地就说偏方治大病,忙问:“是哪本医书上的?”
李建成就是一愣,忙道:“不是医书上的,是我祖父的行军记录的。”
行军记录是真的,可是这方法嘛,就是假的了,是李建成在过去的那个月里,模仿着李虎的字迹在原文上添加上去的,以备不时之需。
李建成的祖父叫李虎,是西魏八大柱国之一,生前官至太尉,封爵唐国公。
李建成之所以补写笔记,是为了以后打算。毕竟这么一个大人物的笔记放在那里,他的某些理论便不是平空出现,避免引起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