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五岁间,已闻换一主。
扬州万花楼我曾是常客,最近两年一直在应天游学,在扬州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足一月。现在再来万花楼,早已是物是人非。门口接南送北的夥计没有一个是熟悉面孔,连打情骂俏的老鸨李嬷嬷也不见了踪影。想来那个曾经赢得无数青楼薄幸名的浪荡公子,大概更是早已被人遗忘在角落里了。
一溜接送客人的马车轿子就知道它生意还是那么兴隆,一排风磨铜气死风灯由大门笔直的延伸到中厅,照得院子里恍如白昼,树木掩映中的几座小楼里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间杂著盈盈笑语,昭示著这又是一个销魂的夜晚。
“您老只找白姑娘?”夥计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那您老停云阁请吧,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能见上白姑娘一面。”
在停云阁外就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站在别院的月门下我观察了片刻,不时有人兴冲冲的进去,又有人灰溜溜的出来。楼上并不像楼下那样华灯高悬,却是一灯如豆,显得异常冷清。
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妓家该是最了解男人这一点的吧。莫养瘦马驹,莫教小妓女,青楼楚馆这种地方,就算是白凌云这样的清倌终究会在各种男人的攻势下沦陷,只是却并不会有多少人愿意为她们落籍,哪怕是嫁了大户人家为妾,也可能会被转赠送或抛弃。妓家从良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也不知这是不是白凌云这种顶尖艺妓游走在各大青楼背后的缘由。突然想起了嫣儿在教坊司过去的十年,心里没有来的一阵烦闷。
停云楼下的大厅里果然人满为患,放眼几乎都是一袭青衫的读书人,西南角倒是有一桌佩剑拿刀的江湖人士在喝茶闲聊。我瞅了空位,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师兄,你说凭啥让我俩来给白大家送这个帖子,好不容易出来逛趟窑子,却闲出个鸟来”。
一个络腮胡的汉子满脸的抱怨。“不是让你稍安勿躁吗,”旁边一个瘦些的中年人向两旁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你找死啊,这里可是江北盟的地盘,小心隔墙有耳。”本来对这两人没什么兴趣,听到这句我倒是瞬间来了兴趣。
“唉,真弄不明白江齐天那老儿给师傅说了多少好话,咱大刀门虽说不是江湖十大,好歹也有有头有脸的门派,非要我们并入大江门,这下可好,天天被呼来喝去,开个妓院还要我们亲自跑到扬州。”虽然络腮胡压低了声音,却不知道我虽隔了六丈远,发挥六识神通的本领把他俩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明王不动如山心法不仅有安定入神之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