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元年,冬。
雍州,长安城外,城郊乡处。
一名皮肤白皙、身形修长、看上去约莫六七岁的男孩,穿着一身遇雪即化的裘皮紧身衣,背着一副缩在剑鞘的长剑,如同一头小豹子般灵活的飞窜在山林间,双手时不时的借助树枝给自己带来些许推动力,以便于他更快的追上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少年前方三十来米的地方,有一头正在狠命狂奔的野麂子,身上赫然一道剑伤,看样子是刚刚被剑打击过一下。
“看剑!”猛的一声大喝,奔袭中的少年孤注一掷,将背上沾着少许麂子血的长剑拔出,身体后倾,将全身的力量从腰腹处爆发出来,体现在手上那三尺长的剑上。
刷!一声,长剑应声而出,擦过少许障碍的树枝与藤条,追击至麂子身边,却仅仅是擦伤了一点麂子的背部,留下的,不过是一丝血痕罢了。而后,长剑掉落在雪地中。
这样一来,更加刺激了麂子求生的本能,加速死命奔跑。
就在此时,一柄短刀破空袭来,化作一条白虹,飞过了近百米的距离,“嗵”的一声贯穿了在短刀飞行轨迹上的小白杨树干,而后竟是不偏不倚的刺破飞奔中的麂子的咽喉。
“嗵!”的一声,麂子脖颈处血光飞溅,摇摇晃晃没几步,便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那飞来的短刀却并未停歇,继续飞驰直至刺入一棵拦路的大树上。
“爹!”男孩看着不远处已经匍匐倒地的麂子,无奈道“刚刚我差点就亲自捕获它了,您为什么要出手啊?”
“得了吧你,刚刚若是我不出手,那麂子就跑没了。高速飞奔且在锁定目标的同时,你的飞剑准头还差些,不过,能做到这一步也已经很不错了,但,你今天晚上还是要舞半个时辰的剑。”声音清秀,远远传来,语气中虽然有着些许责备,但更多却是欣慰之情。
一名是颇为壮硕的黑发黑眼中年男子,手上提着长弓,身后背负着一壶长箭。另外一道身影却是清瘦俊秀,身长八尺,虽然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却显得更为年轻。
“霍云老兄,怎么样?我儿子今年虽然才七岁,但身体素质,已经很不错了吧?”清秀的男子对着身边的中年人说道。
“嗯,言哲老弟,你儿子的确是不错,但你确定,你的厨艺是靠打猎来练习的吗?”旁边的中年人一脸质疑。
“咳咳,”清秀男子轻咳两声以化解尴尬之情,“完美的厨艺需要的是良好的身体素质嘛,我儿子要先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