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孙女,冲若耶摆手:“忌儿在这,我们不会走,劝住里面的人要紧。”
没法劝,石壁太厚,外面喊话里面听不见。”
爷爷最厉害的武器用不上。
嘴不顶用,就只剩一个办法——
等。
等月到天心,等春雾蔓起。
清河抓耳挠腮等爷爷出高招,爷爷好困,打起呼噜吹起白胡子飘飘。
她摇醒爷爷,爷爷眼都没睁:“别闹,你也睡会儿养养神!”
“可是——”
“若是你二哥哥输了,徐阁主他们早出来了。”
嗯?
爷爷这就叫临危不乱,清河心里石头落下一半。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忌哥哥没死,有没有伤会不会死都不能确定。
清河还是揪着心,把各路上神都问一遍,从东皇太一求到西方王母。
她祈求着兄长平安,昌平君等待着儿子归来。
行宫,秦王静夜挑灯候佳臣,掩卷深思思贤卿。
忌长久不归,秦王只好先唤赵迁说话。
赵迁星夜觐见,瞥见郭开跪在王寝外,以为秦王彻夜理政。
内侍引他入寝,只见秦王斜卧在榻,手不释卷衣衫也不整。
赵迁满脸羞红,顿觉侮辱,杵在门口不愿进去。
秦王觉出他不安,以为他家破人亡心里有恨,笑:“知道要脸了?”
赵迁挺要脸的,倒是秦王,衣带松懈披发跣足,一撮胸毛随风飘摇。
“你……你未免欺人太甚!”
秦王摔了书,我他妈哪里欺你了?寡人难得这么和善,你还委屈?!
赵迁满眼泪花,秦王有点不解,不由得发出一连串疑问。
“好好的哭什么呀?”
“我又不会吃了你!”
“就抽空问你点事!”
“来来来,你过来!”
“近点说话!”
“让你过来!没听见啊!”
赵迁双眼充血,一瞬间想到父王,想起母后,想过狐奴和刚出生的孩子,最后他想到了韩仓,不禁仰天长悲嚎啕大哭。
“我已负了赵国,怎可再负韩卿?!可杀不可辱也!”
他毅然决然撞向殿柱,幸亏蒙毅眼疾手快才没让他撞死,可惜还是磕破了皮。
太医令夏无且跑来给赵迁疗伤,秦王疑惑地问他:“你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