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当是皆大欢喜。偏生人家周承安不是这般,依旧是弯着个狐狸眼,厚着张俊脸皮:“阿夭不需同我客气,这心我费的很是欢喜。”
阿夭闭了闭眼睛只在心中骂了句脏话,又恶狠狠的暗道一句:便十个陶茵也敌不过眼前这货难缠。只冷了声音同他正经的讲一回道理:
“周公子是陶府的贵客,只再金贵的客人也该有客人的自知才是,您说是也不是?”
“贵客么?”他微微挑眉毛,偏头想了一想继而又一脸微笑的同她道一句:“贵不贵客的都不打紧,眼下我只想陪你一道回去,阿夭以后不必一口一个周公子的称呼,显得生分许多,不若唤我一句承安哥哥来的亲切,你觉得如何?”
脸呢?哪来的脸呢?
阿夭觉得自家也算见过些世面,比旁人多读了几本书的,也自持比旁人更多几分淡定出来,只眼前这般叫人摸不清楚想法,又这般自来熟的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周公子请自重。”姑娘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不欲再搭理。
瞧着姑娘总算有些生动起来的小脸,周承安有些得意的捻了捻一直握在掌心的几枚梅子核,又大步跟了上去。
明月小筑门前,容不得阿夭不停下来,她抬头瞧着身侧的人面无表情的道一句:“那么,周公子现在总可以回去了罢。”
周承安瞧了瞧那常青藤遮了个半个的青漆小门挑挑眉有些惋惜道:“亏我前头还夸这陶府的花园倒是不小,怎么才这走这两步的路便到了地方。”不待阿夭开口,又痞痞凑近:“若是阿夭请我进去喝杯茶算是道谢,我也是肯的。”
“如周公子所言,天色渐晚多有不便,公子还是请回。”这回周小公子总算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的含义了。
左右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他自是知晓那门里还有个妇人,也就是阿夭的母亲,怎好贸然便去打扰。
低头瞧着姑娘秀气白嫩的小脸,一想到不知明天还能不能见着人,便觉得的有些不舍,没个忌讳抬手便欲摸上一摸,阿夭哪肯,他一抬手便有防备,只往上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揩油的心思落了空,也没叫周小公爷觉出半分难为情来,只惋惜的挑挑眉将想认真同她道个别。却是阿夭早便没了耐心,三两步便推门进去,“啪”的一声将那张讨厌的脸隔在了门外,世界总算是重回清净,她抬了抬头,天还是一样蓝,却还是一样白,只打算在他离开之前再去花园里读书的好。
门外的周小公爷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犹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