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理。”只拿着手合了茶碗,死活不肯叫阿夭为他蓄上。
阿夭无耐只得将那茶壶放置他手边作罢,那周福也不肯再坐下,二人便这般立着实在有些尴尬,周福只觉得这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多瞧自家一眼,都叫他心里有些打鼓。直到陶瑟娘从西间里端出一盘子洗好的瓜果出来,才算解了这围。
周福才算稍稍定了定心神,复又坐了回去,把手心的里汗迹悄悄往大腿上抹一抹,禁不住在心里的嘀咕一句:当真是倒了血霉了,摊上这么个主子不说,又偏生给他派遣了这么个任务……
见娘亲过来,阿夭便不必再留在此地一并陪着,寻了个由头就去院子另一头瞧瞧前些日子育的一拢新苗长势如何。
却说随着她的离开那周福便明显放松不少,瞧在陶瑟娘眼里难免解释一句:“那孩子生来便不大爱笑,又有些沉静过了头,难免瞧着面冷,并无恶意。”
她这般一说,周福便知原是自家有些紧张过度了,这院子里住得两个人小得他原是得罪不起,这大的他更是得罪不起。万一坏了自家主子的事儿,扒层皮也是过不去的。
思及至些,他忙带出一个真诚的笑意同陶瑟娘道:“陶娘子误会了,原是我素来同女孩子未曾相处过,方才难免有些紧张的过了头。”
陶瑟娘点了点头,便不再将话题停在自在女儿身上,只同他说一说那几株一会子要带走的盆景如何料理施肥才能养的长久不衰。
周福自是仔细得记了下来,打算回去一一照办。末了又在心里吐槽一回,自家主子爷费劲心机的将他弄到这么个地界做起了送花匠的营生,唱的原是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戏码,哪知人家竟是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同他做一起子花草的生意……
他那里叹息归叹息,埋怨归埋怨,盆景还是得照搬,银子还是得照付。
只是一想到又要搬回去的这十几盆子,难免有些头大起来,又想起后院的那几十盆,打心底便生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情绪出来。想他一个二十大几的青年小伙子,整日猫在个后院里料理一堆的花花草草算是哪门事儿呢?
眼下只瞧着这般情形,怕是再过上两三年也不定能离开。
又按照片这一月来进一回货的情形,不说两三年,单单今年过后那后院也是容不下这般多盆子的植绿树红花。
难不成他当真要考虑开个花坊做一回营生?周福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头大的想了一路。
待将那一盆一盆重死人的盆景搬到后院放好,才进了屋坐在案子后打